霉菌般堆叠的乌云压在头顶,蒙着一种绝望的灰霾,其间黑紫色闪电不断流窜。
而在这诡异的天空下,立着一座“工厂”。
一个又一个的孩子,目光呆滞,排着队走进升降机被浸泡到滚烫沸腾的绿色化液池中,像是玩具生产流水线上的半成品。
他们的脸大多数都很陌生。
但都穿着差不多的交通信号灯配色的制服。
罗宾。
罗宾。
罗宾。
……
他们都是罗宾。
……
在这场噩梦中,阿尔文无法挪动自己,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跟上队伍,距离那个毒池越来越近。
直到——
一个不太一样的孩子用那带着尖爪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脱离了队伍。
嘘。
那孩子笑着说。
不要叫,我的小鸟。
阿尔文一次又一次在这句话中脱离噩梦。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隐隐作痛的后颈,和发出尖锐警报的直觉,让阿尔文对这个声音、这句话都产生了潮涌般的恶心,像是脑液被搅拌,腐烂发酵的霉菌被迫塞进嘴里,吞咽下去,还在胃里翻腾窜动。
阿尔文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左手死死捏紧目镜,手背青筋暴起,恨不得要将它砸碎。
轰!
头顶突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声,霎时,天花板碎裂砸落,阿尔文下意识躲开,残酷骑士却在这时一脚踢在他脊背上,将他留在了碎石下。
被药物加强、修复的让阿尔文还保留着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