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绝被他这话逗笑了:“在下记得,宁大人第一日可是说的明明白白,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李管事现在说这话,这是在打宁大人的脸啊……”
“小公子慎言。”
李管事急了,没忍住呵斥一声打断,生怕别人曲解了他的意思。
“管事怕什么,这地方除了我,连只狗都不会路过。”
宁绝又恢复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既然一开始就说明白了,管事就照着我的话回吧。”
宁辽的想法不是他要考虑的东西,他答应母亲来宁府,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
见他这般油盐不进,李管事也没有再多此一举的劝诫,他拧着老脸离开院子,回到前厅老老实实将宁绝的话复述了一遍。
宁辽自然也没有强求,他本就不在意宁绝,让李管事去请人,也不过顾着面子,走个形式而已。
人来不来,于他而言,不重要,话说过了就行。
前厅一家四口喜笑颜开,宁绝在后院客房吃完了三菜一汤,下人收走碗筷后,他拿着书在房里来回走,吃饱喝足后消食。
冬日的天暗得比较早,半个时辰,外面已经挂起了灯笼。
一个面生的小厮从院外走进来,刚进入屋里,便揖手行礼:“见过公子。”
宁绝停下脚步:“何事?”
“回公子话,老爷说今日过节,城中热闹,若公子在府中无趣,可以去逛逛灯会。”
说着,小厮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色荷包:“这是李管事吩咐送来的,请公子收着。”
前两日才叫他少出门,今日又解他的禁了?
宁绝轻嗤一声,对那小厮说:“去回禀你家老爷,说我知道了。”
“是。”
小厮领命走了。
宁绝放下书,从床边衣架上取下雪白绒毛的斗篷,他今日穿的是暗红色织云纹长袍,白色斗篷披在身上,红白相间的颜色衬得他整个人神秘而妖冶。
阿七大约是跟别人过节去了,宁绝也没打算叫他,一个人自由自在,可比身后跟个尾巴顺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