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母后和弟弟呢?”
永安看着他的脸,斟酌着问了一句。
她只知道她的弟弟被挂过一回旗,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已经是奇耻大辱了,不知道她弟弟现下如何。
“公主的母后很好。”
廖寒商道:“永昌帝也活着、四肢健全。”
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永安垂眸,道:“活着就好。”
别的都无碍,只要活着就好。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母后跟廖寒商的事情,之前那群有资格去北定王府中听消息的官员们都默契的对她闭了口,没有一个人将曾经在长公主面前提起过“太后被掳强行成婚”这件事,算是维护住了太后的名声。
所以永安直到现在,还以为母后和永昌帝都只是人质。
而对面的廖寒商眼含满意的望着她,过了许久,才慢慢挪开了目光,只用余光描摹她的影子。
这是他的女儿啊。
他觉得欣喜,又觉得恐慌,像是一个脆弱的珍宝摆在面前,他却不敢触碰。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亲爹看过她千千万万次。
两人说过简短的两句话后,便不再开口,一旁的小侯爷和师爷继续谈。
但他们俩的切入点变成了永昌帝——这俩人也默契的不去谈太后。
这一谈,就是整整一日。
永安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耐力,硬生生坐了一整日,坐到天边擦黑,这一场谈判也没结束。
他们也没打算结束,小侯爷跟师爷两人徒手画了边界地图,开始挨个城邦吵来吵去,最后还是永安实在扛不住了,摆了摆手,才算是喊了停。
“明日再来吧。”
永安道。
她头晕眼花了。
两边人也都各自有一堆消息要整理,便点头应下,各自分散离开。
永安路上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回了营地之后便去帐篷里休息,结果她回到帐篷,却发现宋知鸢不在。
这怎么可能啦!她刚去做了那么大的事情,宋知鸢一定会等在她帐篷里守着她回来呀。
她疑惑的转了一圈,后来安排人问了才知道,说宋知鸢一日不曾出帐篷。
她又去打听了宋知鸢的帐篷,一路摸到了宋知鸢的帐篷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