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好痛
腰好酸。
沈放舟根本无暇顾及身侧是否空荡、窗外正是何时,难以言喻的疲惫袭满全身,累得简直像不分昼夜地挥了几百次剑法。
她摸了摸酸痛的肩膀,勉强抬眼望了一眼自己,便心如死灰地倒下去。
怎么又怎么又怎么又啊!
唉!
沈放舟双眼无神地倒回去,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戳戳系统,超小声:“喂,这一次母蛊应该半年内都不会出来了吧?()”
系统语重心长:想什么呢?你又不是可以充电,别以为一次更比六次就能躲过去,人家蛊虫又不调休。?()_[(()”
沈放舟:“我杀了你。”
短短一句话伤人两次,沈放舟马上闭嘴,懒得和系统再说一句话。她发现身上这厮就是大型风凉话看热闹一体机,神经病都没它神经。
随手端起杯子咕嘟嘟地喝了个够,沈放舟呼出一口浊气,这才觉得过于干燥的唇齿恢复了正常。
但可惜身体还没有。
昨晚种种她实在不愿多想,但不过微微一侧头,沈放舟便能望见身侧略有些褶皱的被单。
她依稀记得,明明是她与门主
门主是何时走的呢?
沈放舟垂眸心神意乱,难以克制地回想起意识模糊间的记忆,的确如门主所言,母蛊等的太久解毒也就更久,沈放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门主从池子中抱出来的,只能依稀记得落在眉间的轻吻,与含着不甘的低声:
“说一句喜欢我就这么难吗?”
确实挺难的。
沈放舟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根本不想知道自己当时几欲脱口而出的是什么回答,她觉出自己心里有什么边界被悄无声息的融化了,事情逐渐走向叫她慌张的结局,自以为理智的天平冥冥之中好似偏向了另一端。
所以谢归晚昨晚究竟信没信自己不喜欢她啊!
沈放舟抱着被子摔回床上,很是垂头丧气,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和谢归晚就会走向这等情况,归根结底追根溯源,似乎一切还是那情蛊的功劳,剑客咬牙切齿,立誓待自己拔出第九柄神剑就先把纣煦教训一顿。
这时遥遥庭院外却响起敲门声,边映雪听不真切的声音传来:“师妹,你醒了么?”
“醒了醒了!”
沈放舟马上超大声回应师姐,她翻身着急地跳下床,踩着靴子便唰地一声冲出去。
系统在心底默默倒数:“三、一、一——”
衣衫不整的剑客秒速冲回卧室,跳着脚惊恐急切地摸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