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寻仙和胡小白外,其余故人皆已见毕,没有什么可挂念的了,也该继续享受清风明月,逍遥度日去了。
要知道,庄子曾有言: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人如流水,不应囿于一浅洼之地,又如轻烟,丝丝缕缕,行不定,踪无迹!
唐风没有纠结什么悲欢离合,就像是没有绳子系着的小船一样。
心境恬淡顺意,自在遨游,该走时就走,无牵无挂!
就在这时,唐风眉头一皱,他发现底下正有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书生。
挽着一头中分的黑发,脸色苍白纯净,围布长袍,双足穿有芦苇鞋,全身尽显儒雅。
但此时却疯一般,正追赶着自己而来。
唐风自然明白普通人不可能看得到他,毕竟水系——云雾术制造出来的白云。
看似柔和似絮,但可浓厚结实着呢!
普通人在底下怎么可能看得到自己的身影。
那……他为何又要追赶一朵白云呢?
“呼…呼…士元,等等我,你跑这么快是为何?”一名友人对着刘士元说道。
“开平,你原地等我即可,无需随我!”
挽起衣袖、下摆的刘士元,气喘吁吁地回答道。
他本为信都昌亭人(河北武邑),师从大儒刘智海门下,对天文地理尤为喜爱,颇有研究。
外出游学至此,偶见万里无云的天空,竟莫名其妙飘来了一朵白云。
其移动轨迹竟不是随风飘荡不定,而是有规律地直线而行。
这让他极为好奇,莫不是天象又有变化?
刘士元一路追赶,然而人力怎么可能比得过自然之力?陆上交通又如何胜得过空中交通?
因此没多久,他就累得虚脱,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白云飘走。
虽然他通过计算得知,这几天日月移动之变化,但他可没考虑云雾这些东西!
……
汧阳县乃一州之治,繁华程度自然不可小觑,街上行人来往不断,叫卖声不绝于耳。
太阳愈发毒辣,街道上此时人迹稀少起来,而酒馆茶楼却慢慢聚集了一群人。
这个时日,原本就是农忙时刻,不过那是普通农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