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啊。」
没几日。
我在校友那听闻,方妍在国外似乎出事了。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
接连几日,陆凛没回来。
而我这日,修剪着花草,突然开始冒鼻血。
一滴一滴,滴在花草上。
我仰头,也止不住这股汹涌。
手上的钳子,倏然落地。
我想到了,幼时,流血不止,而去世的妈妈。
我赶去了医院。
一系列的检查单下来。
我呆坐在了椅子上。
在医生办公室里。
老医生推着镜框,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单子,神色如土一样凝重。
最后只摆了摆头。
我的诊断单上,最后只写下了,五个字,急性白血病。
「白血病,还分急性和慢性吗?」
面对我麻木讷讷的提问,老医生重重叹了一口气,「急性就只有三到一年的时间了,而慢性白血病,有的可以活十年左右。」竟是这样吗?
我低头,看着单子上的急性二字,手微微颤抖。
单子被水渍浸湿。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啊?
罢了。
有来生的话,再去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