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沉易洲又一次欺身迫近。
“要死也别死人家里。”一手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凑向唇边,那举动好似喂药。
叶舒一下子咬紧牙关。
“张嘴。”他冷冷地命令。
脸逐渐涨红,叶舒死不从命。
“怎么?你怀念过去?想让我像以前一样求着你吃?做梦!”沉易洲轻蔑地看着她。“还是你喜欢这样独处?所以故意拖延时间?”
叶舒遭此大辱,如何能忍,劈手夺过药片,塞进嘴里,干咽下去。
沉易洲迅速退后,避恐不及。
“什么药?”她开始后悔,恨自己鲁莽冲动。
问出这句话,让她更加后悔。吃都吃了,就算是毒药,又能如何?
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因此一眼即被他看透。
“为你去坐牢,我还犯不着。”沉易洲理了理袖口。
叶舒再难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呼吸,转身便要扭动门锁,手却停在半空。
冷漠而疏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等他们走了再说。若让人看见,对我的名声不利。”
他们指的是门外说笑的男人,听声音就在他之前站过的地方。
叶舒只好抚着双臂,等在那里不动。
半晌,她觉得呼吸稍畅,红疹也缓解了不少。
“哪儿来的药?”叶舒忍不住问。
沉易洲刷着手机,并不回答。
这是间空屋子,一应家具皆无,连坐的地方也没有,叶舒干脆就地蹲下。
一个片段在脑海里闪过,她想起第一次在他面前过敏的事。
那是他们刚交往三个月的时候,两人在图书馆里,一个为竞赛做准备,一个正赶作业。
叶舒刚去上了厕所,回来就发现沉易洲的资料书旁边有个礼物盒。
“这是什么?”她问。
沉易洲抬头,表情茫然:“什么?”
叶舒看了看礼物盒子的外观,包装纸的花纹很特别,不太像商店里售卖的那种。
没有署名,叶舒不好贸然拆开,遂递还给沉易洲。
谁料他压根不接,低头继续看书。
“不是我的。”他说。
“不可能吧···”叶舒迟疑地说,“就挨着你手边这堆书···刚刚有谁来过了?”
“没人。”沉易洲顿了顿,又说,“反正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