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知道了所有的细节之后,难以掩饰内心的委屈和遗憾。
目前,那些和楚之遥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更在乎的,是希望她快点“认祖归宗”。
似乎只要她回到文家,过去的事情就可以轻易被治愈了。
没人告诉她,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家里那么多亲人,就没人愿意再坚持找一下呢?
就算找了,没找到也是努力过了。
楚之遥现在过得很好。
独立自强,有事业,有小羽毛,有爱她关心她的朋友。
她不缺爱,也不缺安全感。
对文思茜和文北宸他们如潮水般涌来的亲情,虽然知道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可楚之遥只想逃避。
她受不起这份沉甸甸带着补偿性的关爱。
她散开头发,指尖穿过发丝在太阳穴附近轻轻揉了两下,难得想喝点酒。
她记得,二楼走廊走到底,有一间小库房。
里面存了一些啤酒饮料和干货,还能顺着小侧门爬到房顶的露台。
这晚上,不喝一瓶啤酒,她可能真的睡不着了。
楚之遥给小羽毛掖了一下被角,把空调温度挑高一度,赤脚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一抬头,就发现傅益恒背对着她靠在二楼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两瓶啤酒。
听到动静,他回过身,晃晃手里的酒:“想上天台喝点酒吗?”
“噗。。。。。。”楚之遥低头笑笑。
这人,怎么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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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
楚之遥坐在露台的木椅上,抿了一口冰镇啤酒。
夜晚的凉风拂过面庞,吹吹风,头脑总算不再那么昏胀。
喝了点酒,放松许多。
“今天晚上这事儿,是不是太狗血了?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楚之遥晃了晃没穿鞋的脚丫,偏头看向傅益恒。
一晚上,他都是默默跟着,几乎没说一句话。
却总能精准的预判她的情绪和想做的事情。
傅益恒垂眸看了一眼,摇摇头,低声说:“不会,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