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拜见一番,姜远却道:“不用。”
他一发话,他们也就歇了心思。
姜远看了一眼后面的年轻人。
姜远没退出朝堂前,曾管过恩科,甚至为恩科出过试题。
至于他这两个门生,一个是进士出身,一个是同进士出身,不过他们不是同一年的。且因为他们都是寒门子弟,能考到进士着实不易。但也因是寒门出身,他们在朝廷毫无背景,不被世族待见,至今还是在翰林院领了个闲差。
姜远喝着茶:“他们便是你们二人的门生?”
朱进:“是。”
邹仁:“是。”
后面站着的严话与潘垠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两人一个是朱进的门生,一个是邹仁的门生,且因着朱进跟邹仁乃是好友,私底下来往多,两人便也成了好友。
他们朝着姜远一拜:“见过太傅。”
姜远让他们坐下。
朱进跟邹仁先是问候姜远的身体,然后又问一番姜远此次远游遇到的趣事。
姜远一笑,想到他这四年的所见所闻,以及当今把王朝治理得遍地疮痍,还大肆在宫里饮乐,讽刺道:“好景没见到几处,倒是见到了满地荒芜,尸横遍野。”
朱进:“……”
邹仁:“……”
姜远又问:“见过易子而食吗?”
朱进跟邹仁皱眉。
听过,却未曾亲眼得见。
姜远则是真真切切地见识到了这一惨状。
不走出京都这片繁华地,他都不知道易子而食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只是书里的几个字,是著书的人写出来的空话。
直到真正看到了,姜远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