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显见她如此,心知无法用一堆圣人道理来说通她,便道:“小心裴相和。”
姜娩:“嗯。”
柳文显望着她的侧颜,欲言又止。
他想要告诉她裴相和对她的心思不简单,但想到这方面的事情,他终究碍于身份,碍于性别难以启齿。
又叮嘱她:“总之,离他远一些。”
姜娩答应了他:“好。”
两人谈完,前后脚下山。
国清寺僧人得知出了事,立即将后面空的房间打开。
裴缺裴得将人搀扶到榻上。
这里来的都是香客,也没有医术多高明的大夫,因而国清寺的主持找来一位懂些岐黄之术的僧人先帮裴相和处理伤口。
等包扎好,那名僧人道:“阿弥陀佛,贫僧能力有限,而裴施主伤势太重,不能耽搁,需要尽快送去城里医治。”
裴得:“得备马车。”
裴缺:“可我们来时都骑得马啊!”
裴相和睁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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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清寺里出了事,不少香客听闻此事还跟那位大宦官裴相和有关后吓得急忙离去。
沈国公府的人还没走。
姜家的人也还没离去。
姜老太太见姜娩浑身是血出现时,心里一跳,还以为姜娩受了重伤,她走过去:“皇后娘娘,你哪儿受伤了?”
姜迎芳也跑过来:“大姐姐。”
姜娩没管姜老太太,只问:“裴掌印呢?”
有僧人过来,领着她往寺里走。
姜娩刚到门外,就听到屋内裴缺裴得的话。
她想到自己的马车空间足够大,而其他女眷都会顾忌声誉,不想跟裴相和扯上关系,也怕传出去被非议,当机立断:“坐我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