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廊檐下隔断距离都会挂着照明的灯笼,便是这处是园子里,也因今晚设宴的缘故,伯府安排下人在每隔不远的地方挂着一盏灯。
姜迎芳丢了一颗腰果在嘴里。
见姜娩没说话,她也不觉得闷。
姜迎芳觉得这位大姐姐周身像是有一股能让人想要亲近和能让人放松的魔力似的,会令途经的人下意识靠近。
哪怕是跟她这样散步都倍觉舒服。
回想起席间因裴相和发生的那一幕,姜迎芳再一想裴相和在姜娩面前总是笑盈盈的,极有礼数,还一副温柔到不行的样子,望向姜娩的眼神里满是佩服:“大姐姐,你好厉害!”
姜娩发懵,一脸‘我厉害我怎么不知道’的表情:“我厉害?”
姜迎芳:“是啊。”
姜娩:“……我才不厉害。”
姜迎芳:“大姐姐真谦虚。”
姜娩弱弱地摆手:“……”
不是。
她没有谦虚。
她说的分明是实话。
姜娩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跟厉害这两字完全不沾边。
毕竟在宫里她明明是皇后,却是怂的谁都不敢得罪。
且如果要说厉害的话,姜娩认为在自己现有的认识的人里,只有裴相和给她这种强大到谁都无法撼动的感觉。
姜迎芳又道:“你没发现没吗?裴掌印只有对你才和颜悦色的。”
姜娩:“是吗?”
姜迎芳:“当然!你看看我们刚刚在场的所有人,见到他连说话都打哆嗦,就算那名站出来指说裴掌印的男子是有胆气的,可我估摸着他也是酒壮怂人胆。”
姜娩:“……”
前方,一道身影从假山后走出。
男子还未到弱冠,一身锦缎蓝衫,立在一旁垂挂下来的灯笼旁,他藏在袖下的五指捏紧,目光紧盯姜娩。
姜迎芳嗑瓜子的动作一僵,下意识看向四周,担心有人经过发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