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娩再磨磨蹭蹭不肯下池子,只会惹得龙颜大怒。
届时,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姜娩感觉到了妱妃的恶意。
可她不明白。
为什么呢?
她才入宫,也没得罪谁,晨间更没跟后妃们有过言语上的冲突,为何妱妃会针对她?
周弼脸色很差。
周端也不好在此时站出来为姜娩说话。
即便他一贯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但也得分时机。
眼下嘛……时机不对。
周弼不悦地望向姜娩,想到她的背景对比前面两位皇后差了一大截,他亦无需看在她家族的面上对姜娩忍耐,便道:“裴掌印,既然皇后不想除了鞋袜,就由你代劳吧。”
他的语气很不妙。
周围守着的宫人身体一抖。
在宫里伺候久了,有一件事是他们心知肚明的,那就是绝对不要惹皇上生气。
因为惹怒皇上的后果,是要拿命偿的。
张有德躬着身体守在殿门口,心道这皇后是个不识趣的。
裴相和得了周弼的话,自然应是,他退开身体,蹲在姜娩面前,大掌抓住她一手便能握住的细白脚腕,目不斜视地撩起她的裙摆,将她的鞋子脱下。
姜娩被他抓着,不能动弹。
她的眼底除了对周弼的畏惧之外,隐隐浮现不得不屈服在强权下的泪意。
他冰冷的指,扯住她的足衣,轻轻往下一拽,仅裴相和巴掌大的脚便露了出来。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脚趾,惹来她的瑟缩。
女子纯白色的足衣,被裴相和随手丢弃在池边。
姜娩白嫩的脚,踩在偏暗的地砖上,显得那抹白添了一丝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