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的人,他总不能说下属不是,也不能说太子不是,进退两难之际,看着那夫妻两看戏的眼神。
林德海心中冷哼,面色恭敬道:“我这下属办事向来沉稳,怕是见太子与苏御史劳累太久,才不让大功臣再动手,想着让殿下好生休息。臣亦觉得太子殿下辛苦,这种小事情交由下人来做最合适不过”
徐如君心中赞叹,瞧瞧这是一个武将说出来的话?都快抵得上一个佞臣。
太子大喜,虽知这是恭维,却听得舒心。
“这两月来,众位皆是辛苦,但我大梁能有如此能臣,亦是大梁之喜,你们放心,回到朝中,我必定回向父皇如实禀报,属于你们的功绩自然不会落入他处。”
苏宁灏与林德海心中大喜,这就意味着身上的功劳不会被抢走,能遇上这么一位不大好喜功的主子,是他们之幸。
做事之前没想这么多,现在没事儿自然会想功劳该怎么分。
当然,二人也不会忘记恭维太子。
苏宁灏道:“殿下更是辛苦,几次出生入死,我想定安郡的百姓一定会感激殿下。此次下乡我们还在百姓家中看到长生牌子,上面便是太子殿下的称谓。”
太子眼里发亮,能被百姓立长生牌的人,历来都是做了大贡献,如今他能获得一块,自是开心不已。
但也不忘在他上头还有一个父皇,反而问道:“这长生牌上可有父皇的名字,这一切都是在父皇的支持下,我做的事情与父皇相比,微不足道。”
苏宁灏连忙补充道:“自然是有,圣上圣明,百姓自然是能感受到。”
太子这才放下心来,否则只有他一人的名讳,怕是还要让人去处理,去宣传父皇盛名。
他年岁见长,父皇日渐老去,作为一位上位者,自然会觉得年长的孩子在惦记自己身下的位置。
何况他们的父皇性子多疑,若是不小心踏错,放出危险信息,恐怕率先没了的是他这个儿子。
也因此,太子在这段期间与林德海来往并不频繁,就算有所往来,也是因公事上的事情。
身为旁观者的徐如君,看着这一幕,心中庆幸并非是其中一员。
好不容易脱离了复杂的环境,她宁愿当个咸鱼,哪怕偶尔奋起,也有机会给她做事,她就极其满足了。
只是可惜,这样的事情不多。
不过没关系,能安稳的生活,也是一件可以满足的事情。
“殿下,临西县县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