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永安遇刺人怎么会没有想要的嘛!
耶律青野将整个营地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他那没心没肺的儿子,被气的又吐两口血。
麻绳专挑细处断,屋漏偏遭连夜雨,耶律青野被接二连三的打击伤到了肺腑,倒在榻上硬是起不来身。
宋知鸢整夜照看,见他短短几日便枯朽了几分,连带着鬓边都添了几丝白发,顿时心痛不已。
他像是突然老了许多,对大兄的愧疚和对养子的担忧压弯了他的脊梁,战无不胜的将军不再意气风发,他的伤已经渐渐好了,但他的心却碎了。
但无论他如何心痛,仗依旧要打,他用厚厚的铠甲盖住伤口,也盖住了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战争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等他再出发,依旧是威风凛凛的北定王。
宋知鸢也没时间坐在帐篷里伤春悲秋,她转而去协调大陈内的各地粮仓,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更快一点。
这一场仗继续不要命的打,双方都结下了血仇,像是两头发了狠的老虎,扑在一起厮杀,直到一方死亡,战乱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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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离开了北定王营地的赵灵川负责给这位姑娘带路,姑娘以为他是长安的官,让他直接去往长安去,但实际上赵灵川根本就不认路,他“嗯嗯嗯嗯”的驾着马车,带着这位姑娘东躲西藏,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方向,迷失在了这无尽的路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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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战争还在继续。
胶着的战事被记载在书信上,从战场内而出,裹着硝烟与血腥气飞回了长安,踏过平整的青石板砖,路过高飞的楼檐,飘过初冬的腊梅花苞,经过长长的甬道,最后被送到了长公主的案前。
北风吹过檐角下的青铜铃,冬日的麻雀啾啾叫着,迎着正午的太阳,抖落碎金的光影,永安拆开信封的时候,瞧见那信上写满了战报与伤情,血淋淋的一整篇字里,其实就表达了一个意思:要钱。
前方的战士在拿命填战场,后面的粮草伤药都跟不上,人家凭什么给他们卖命呢?
可是长安真的榨不出来钱了,这段时间因为李观棋捞钱捞的太狠,一些官员口中喊着什么“奸臣当道”又要撞柱,再榨下去,就要激起宫变了。
永安无奈之际,李观棋又给她出馊主意:“您去找小侯爷。”
“水为财,坐生金。”
他道:“东水临着倭国,海上贸易频繁,十分富庶,小侯爷手中定然还有一批银子。”
大奉这四边里,最富庶的就是东水。
南疆那边战耗大,没有和平日子,西洲穷的只剩下矿石,北江跟大奉常年互相仇视,局势紧张,从来不通贸易,东水那头却不同,东水那头的倭国贸易常开,是最富裕的地方。
小侯爷之前随随便便就掏出了那么多银子,可见他手里还有富余。
“他肯捐出来渡过国难是最好的,若他不肯捐,我们也可以借,直接当大陈国债。”
李观棋这聪明脑子一转,就突突的往外冒坏水儿。
国债这种东西,什么时候能还呢?谁都说不上,打官腔的可能性太高了,这借了就没打算还。
长公主为数不多的良心开始隐隐作痛:“真要这样吗?”
她还挺喜欢这个小侯爷的,怕人家觉得她满身铜臭,又怕人家觉得她每日过去看他,只是为
了他兜里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