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莺沉默的坐在原地,片刻后,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不,她不可能走。
她一定要留在这里,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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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宋娇莺对自己下了点重药,真的感染了风寒,倒在床上起不来,而这同一个夜色之下,旁的人也没安生。
齐山玉睡不着,借酒浇愁愁更愁;宋知鸢在司农寺里忙活了整整一日,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浑身都发飘;永安没有新鲜男人玩儿很生气很想多抓俩新的,但她的左控鹤这段时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竟然不搭理她;耶律青野熬了一日一夜,终于翻到了孙公子的身影,正在满长安抓人。
今夜,长安多人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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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北定王府。
孙公子被北定王府的人从乡下庄子里翻出来,硬拖进了府内——之前宋娇莺与孙公子筹谋过陷害宋知鸢这件事后,孙公子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后来宋知鸢突然入朝为官,孙公子吓坏了。
孙公子连夜就找了个围猎的借口跑了,直奔郊区而去,躲在庄子里不出门。
但谁料,北定王的人还是将他翻出来,从郊区一路拖到了北定王府,由北定王亲自审讯。
北定王的侍卫们从天而降,一看见这群人,孙公子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从给北定王下药到现在,已经过了月余,他见时间渐长,还以为能逃过去呢,谁能想到,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
这一路上,孙公子痛哭流涕的忏悔,求饶,几次想将事情真相抖落出来,叫北定王去找宋娇莺的麻烦,但他才冒出来一个音调,一旁的侍卫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闭嘴。”
侍卫道:“我不想听。”
虽然不知道这狗东西是怎么得罪了他们王爷,但是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他们最好还是别知道,该死的就他一个,别人还想活呢。
这马车一路行到北定王府,由北定王亲自审讯。
北定王进去之后,不过半个时辰便从中而出,他的衣裳下摆沾着一点血迹,显然是在里面动了刑。
进去之前,北定王神色冷沉,出来之后,北定王周身都绕着一层暴戾之气,冲外面的侍卫道:“把这人拖去右相府,送给宋右相,告诉他,本王等他的回礼。”
侍卫应声而下,将此人从暗室中拖出来。
孙公子双腿被打断了,但人还活着,被拖出来的时候,从嘴边一直往外淌血,血迹从暗室里一直往外拖,一路拖到北定王府门口,后又从门口,一路拖到了丞相府门口。
北定王府的侍卫从马车上跳下来,提着个血糊糊的人,直接丢到了丞相府门口,将丞相府的侍卫吓了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