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保证书。
人家孙公子也不是蠢货,既然要为宋娇莺卖命,那一定要从宋娇莺这里得到点报酬回来,宋娇莺手上没钱,人过的是体面,但她来宋家时日尚短,手里那点碎银子远没有孙公子多,只得给孙公子写一封保证书。
信上写了她请孙公子陷害宋知鸢,日后定请宋右相去给孙公子弄个官职来,还印了手印。
孙公子有了这东西,才肯给她卖命,替她来害宋知鸢。
等日后宋娇莺若是不肯兑现,孙公子只要将这书信翻出来,就能将宋娇莺钉死了去——当然了,这东西拿出来孙公子也不得好,若不是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孙公子也不会拿出来。
眼下这信到了宋知鸢手里,倒是能做点事情。
宋知鸢大可以凭借着此物,将这两人一起锤死,但是此事不宜闹大,她眼下要入朝为官,若是掺和上了这一桩恶心的官司,日后定然有影响。
不如暗地里悄无声息的把他们弄死。
宋娇莺这个人,宋知鸢想亲手打。
宋娇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设计陷害她,俨然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宋知鸢也决定斩草除根,至于孙公子——
孙公子她爹是户部郎中,她不想开罪。
宋知鸢想了想,心说,她大可以借刀杀人。
北定王这把刀,悬在她脑袋上这么久,应该用来砍点东西了。
“宋府那头如何?”
宋知鸢将这一封保证书收起来,继而问向珠帘外跪着的侍卫。
侍卫依旧维持着垂首的姿态,回道:“回姑娘的话,宋府那边正忙,右相眼下正在跟大理寺那边交涉,大理寺的陈大人扣住了闵姓人证,正在组织弹劾。”
宋知鸢“嗯”了一声,道:“好。”
顿了顿,她又道:“给北定王府去一封信。”
今日这场宴会,她本来是不打算请北定王的,但眼下证据在手,还是请来好。
挑个时间,她得把这封信给北定王。
——
这最后一封邀请函,兜兜转转、阴差阳错的进了北定王府。
一直熬到明月高悬的北定王盯着那张请帖冷笑一声。
呵!
小小女人,一切尽在掌握!
本王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