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春药时效一月,眼下已近一月,药效已是强弩之末,不再那般凶残了,再叠加上清心丸,日后,王爷便不再需要我了。”
宋知鸢说到此处,面上浮现出几分腼腆来,道:“当日,我被宋娇莺陷害的证据我还没有拿到,但是我不会放弃的,等我拿到我被陷害的证据,一定会立刻告知王爷,洗清我身上的脏污的!”
“当然啦。”
马车摇晃间,宋知鸢还给北定王卖了个好:“无论是中药这件事,还是润瓜这件事,王爷对我照顾十分,我心里感激王爷,日后王爷若有吩咐,知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时马车正辘辘行驶在出宫的路上,车身因木轮行驶而微微颠簸,角落中摆的熏香静静地燃着,女子的声音轻柔落下,缓缓逸散在马车之中。
吃药。。。宋知鸢每天晚上抓他后背的时候怎么不让他吃点药?下了床倒让他吃上药了!
耶律青野跪坐在案后,捏着盒子的手微微用力,那精致的檀木小盒子都发出了细微的木头碎裂声。
不是要嫁给他,而是要离开他。
她是在和他断了每夜间的关系。
这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他是北定王,他站在大陈朝堂的顶端,又如此强盛,她对他早有心
思,废了这么大力气才爬上他的床,又送润瓜来给他,他对她分明重要极了!
综上所述,她一定不是要离开他。
耶律青野飞快分析局势,他认为,这是敌人佯退。
这些时日间,他们两人如胶似漆,花蕊都不知道让他吃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她离开他又能找到什么人呢?她假意说要离开他,不过是要激起他的情绪。
她是欲擒故纵,想让他因此而着急,想让他跟在她身后跑,想让他追着她求娶。
他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不止有胆识,还很有耐心。
呵,拉锯战。
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但耶律青野不可能低头,他这辈子就没打过输仗!
是她痴缠他的身子,又不是他非她不可,他熬得住!
看他们俩谁先受不了!
“好。”
坐在案后的男人神色平静的将手中木盒子“啪”的一声关上,学着宋知鸢的话,道:“如此甚好。”
宋知鸢心里大松一口气。
北定王这个麻烦圆满解决!
她就说嘛,北定王是个还不错的人啦。
恰好此时,马车已经行到了北定王府,后缓缓停下。
身体向后微微一倾,宋知鸢瞧了一眼窗外,便从案后爬起来,道:“王爷先回府吧,我要去司农寺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