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过去自己的模样,宋知鸢也就不怪耶律青野了,因为这药效翻起来的感觉她也记得,确实难受到想死。
但是现在不能弄了呀!齐山玉还等着呢。
眼见着那只手伸过来,她赶忙爬开,一边爬一边说:“我要出去,您先忍一忍,实在不行吃些药吧。”
她现下倒是不难受。
这些时日里,宋知鸢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这药是有时效性的,会渐渐衰减,衰减到现在,已经不足以让宋知鸢动情了,若不是昨日饮了酒,她不会那般意乱的。
——
白嫩嫩的足腕飞快爬走,手里抓了个空,耶律青野不善的眯起眼眸。
他想到宋知鸢要去做什么,心里就不高兴。
宋知鸢既然爬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女人,就该与旁的男人保持距离,更何况是齐山玉这种原先与她有过婚约的男人。
可她现在还要去见他。
他慢慢收回手时,似是想起来什么似得,低低的“嗯”了一声,声线平静道:“本王方才听见了,齐公子来了——说不准是来和宋姑娘和好的。”
他生气时候也与平时没什么不同,有时候就连他的心腹都看不出来,宋知鸢就更看不出来了。
宋知鸢当时正想起身,但又不好意思当着耶律青野的面赤条条的站起来——他们俩虽然什么都弄过了,但光天化日的,宋知鸢还是会抹不开脸。
她只能尽力伸长脚踝,将一旁地上的帘帐挑过来,一边往自己身上缠,一边回道:“我会处理好他的。”
她才不会与齐山玉在一起。
耶律青野靠在床榻的床柱上,那双眼漫不经心的看她,从她泛着粉的脚踝看到她白玉一样的腰,她用床帐把自己裹起来,遮遮掩
掩的走到衣柜前给自己挑出来几件衣服,挑衣服的时候还猛地回头看。
耶律青野在她回头之前,迅速垂下眼睫。
坐在床榻间的男人随随便便用绸被往身上一搭,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并不如同长安中多见的俊俏少年一般清瘦,反而周身都透着一股强健的力量感,手臂肌肉轮廓明显,懒散的靠坐在床榻间时,像是一只刚吃饱的豹子。
见他没看她,宋知鸢才放下心来,她一边换上衣服,一边轻声道:“王爷一会儿走的时候可要我打掩护?千万不要叫人发现了,我家舅母胆小,若是见了您,要被吓到。”
耶律青野的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敲着身下的床榻,问:“洛夫人瞧见齐大人,可被吓到了?”
他这人说话弯弯绕绕,没有点脑子是听不懂的。
他是想问,齐山玉都能来,他凭什么不能来,但宋知鸢听不明白,只飞快换上衣裳,回道:“齐公子有什么可怕的?人家穿着衣裳、坐在大厅里呢。”
耶律青野转念一想,也是,他可是宋知鸢千方百计才拐上床的人,身价与齐山玉那种倒贴都没人要的货色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这样一想,他心里立刻舒坦了。
这时候,宋知鸢已经收拾好衣裳准备出门了,临出门前,她回过头看向耶律青野,道:“王爷早些回府,等我忙完了,去帮王爷解毒。”
她得帮耶律青野解毒,省的这人半夜爬她床榻,除了毒,她还得看看润瓜。
耶律青野听见这话,眉眼间一丝满意。
呵,到底还是舍不得他,昨夜刚弄完,白日间又要来找他。
食髓知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