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聪明的脑子像是生了锈,用了足足两息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宋知鸢不大对。
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耶律青野又用了几息,才用那发烫的脑子推测出来原因。
她想要他的身子,却不能直接对他下药,她承担不起对北定王下药的后果,显然,她想制造一场误会。
比如,她给自己下了药,回头醒来,完全可以说是“不得已”、“被人害了”之类的,用这种理由来开脱,既得到了他的身子,又能假装自己是个无辜之人,日后还能理直气壮地说“我也是被人害了”、“你与我有了夫妻之实就该娶我”之类的话。
没错,就是这样。
这个女人,为了得到他还真是用尽手段。
——
耶律青野思索这些的时候,宋知鸢已经要被折磨死了。
她的身体又痛又渴望,骨肉传来干涸的气息,她希望迎来一场暴雨,也渴望他身上的温度——但好痛。
他打她这一下好痛。
宋知鸢怯怯的、想上又不敢上,就那样哀怨又委屈的望着他,直到情欲又一次翻滚上来,她无法控制的再一次靠向他。
那张曲眉丰颊的芙蓉面,慢慢蹭到了他的膝盖上,喉咙中溢出来讨好的呜咽声,盛夏的日头透过薄薄的丝绢窗户落进来,照在她歪斜的领口上,光芒将女子娇嫩的肌理照出细密的光泽,像是一块润滑柔腻的羊脂玉。
——
耶律青野的目光渐渐落到她身上。
她的眼泪顺着她的面落下来,烫烧着他的手背,被泪水流淌过的地方像是起了火,在他身上肆意的烧灼,骨头与血肉开始震颤,耳廓中冒出嗡鸣,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耶律青野的变成了一座正在动荡的城邦,因敌人的进攻与主人的迟疑而左右摇摆。
她这样热烈,这样讨好,这样。。。显然是对他喜爱至极。
这药效又如此猛烈,可见她根本没给自己留后手,如果他拒绝她,她可能会活生生将自己逼死。
当然,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他也不在乎她对他的喜爱,他只是,他只是。。。
耶律青野的脑中囫囵的想,他只是什么?
他是很想杀了她的,但他为什么下不去手?
他似乎忘记了人该怎么杀,甚至突然开始思考起来自己是不是该温和一点,连带着脑中也飘过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见面。
她在树下,为了救一只被困在树上的幼猫,单手攀上枝丫去,又跳下来,将猫猫放走,橘色的毛,白皙的手腕,盛夏的阳光,红色的花枝,翠木长阴,微风过窗,拼凑成一个宁静的夏日,这画面一闪而过,最后又重新落到了她的面上。
她也没有什么大错,她只是被他迷住了而已,少女痴迷,纵然有些许不妥当的地方,但他身为一个男人,也应该宽容些。
他只是——
他只是看在那只猫的份上,给她一点体面,让她不要死的那么难看而已。
这时候,地上的宋知鸢慢慢的爬起来了。
她又一次爬上来,第二次,对着耶律青野的唇瓣、这个“很好吃”的地方舔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粉嫩的小舌,湿漉漉的——
耶律青野的喉结上下一滚,竟是没有反抗。
他不反抗,宋知鸢要舔的地方可就更多了,她像是在这里挖宝藏一样挖来挖去,终于挖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靠过去的时候很热很舒服,为了能更舒服一点,她努力的把对方身上的所有阻碍都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