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黑色睡裙,领口被束成v字,丝滑的缎面勾勒出傲人的曲线。
沈听肆盯了她许久,伸手将黑色衬衫的扣子解开一颗,缓解突如其来的热意。
电视节目里播放一个农村的老者,猥亵小花十余名,最后被判了三年。
白幼微看得很有代入感,眼底藏了几分泪光。
“你说,这种人怎么就判三年,他毁了十几个女孩的清白,毁了他们的一生,凭什么?”
“三年后,他继续出来祸害别人吗?就不能判重刑吗?”
沈听肆理性的分析,“重刑能威慑的只有本就良善或劣根性低的人,虽然一时痛快,但是亡命之徒铤而走险的人绝不会少。”
白幼微像是被拨动了开关。
她记忆里继父屡次想要侵犯他的画面吞噬了她的神经,令她神智极度地暴躁不安。
“所以任由那些恶心的人逍遥法外。”
“任由他们有理由说我们女性,穿得漂亮就是为了露给他们看?”
“犯了错得不到惩罚,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犯错,连句道歉都没有。”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像个疯子一样,吼着。
她想她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一阵风从小阳台的门跑进来,吹动了两人的衣裳,格外地薄凉。
沈听肆笑意凝固在唇畔,他关了电视。
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别想这些了,休息会。”
“那些人渣自有人磨。”
白幼微哆嗦着想挣脱,几番也挣脱不掉,拍打他,“没一个好东西。”
“嗯,是。”沈听肆下巴放在她头上,嗓音温柔。
“你也是?”白幼微问。
沈听肆摸着她的头淡淡地笑,“是,男人都是混蛋。”
白幼微抬眸不语,盯着他看了一会,思绪有些发散,窗户刮进来的风迷了她的眼,迷了她的神,混沌不清。
“但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沈听肆说的小声又很柔,细小的声音微不可察,白幼微似乎没听见。
她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