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叛逆期还是什么的,这里的氛围本来就黏腻腻的,让人很想大叫着往地上摔点什么东西。
“那两个人到了葬礼都不会哭的。”五条悟说,低着头给医院那边发信息。
这听起来真的有点恐怖。
不管在外面是什么,起码这里是没有咒术的世界,也就是说是普通人的世界。
在夏油杰的认知里面,不管是在女儿葬礼上面都不会哭的父母,还是可以这么冷静地笃定的儿子,都挺异常的。
“不过你还是没有带她走。”夏油杰说。
“难道出去她就可以延寿吗?”
五条悟的回答非常理智并且冷血。
的确,那天看见她的身体条件也不像是可以出外旅行的状态。
但是一般来说,说是妹妹的最后一个心愿的话,都会带她走的吧。
五条悟出门前,盯着夏油杰的头发看。
然后随手抓了一把。
“?”
他那个力道完全是抓稻草的力道。
夏油杰拳头真的硬了。
“干什么?”
“不够软啊。”
“你这不是废话!我又没有用护发素。”
“…等一下。”
夏油杰战术性后仰,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会在这里还要给头发做保养吧?这么娘炮的吗?”
“…你给我闭嘴。”
五条悟不看他,就这么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心,回想着当初的触感。
不是刚刚随手抓一下夏油杰头发的(硬的跟钢丝一样,明明看上去还挺柔顺的)
他想到的是那天晚上随手揉妹妹脑袋的样子。
那家伙嘴硬的要死,性格也一点都不可爱,但是身上每一个小部位都还挺符合世人对于可爱的评价的。
他还记得她的头发软软细细的,和他一样都是白色,在月光下面能直接被透过去。
他那天抱着她上救护车的时候,她的发丝就在他的衣服上面滑来滑去,让人感觉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