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自然明白她是要去找裕贵妃,扣紧她的手不让她挣脱:“我陪你一起去,她若再伤你怎么办?”
“不用,她已是强弩之末,再无翻身可能。我身体也恢复了,她伤不了我。”虞悦在他唇上贴了贴,“我不杀她,只是先去折磨折磨她,待到忙完一切,我们再送她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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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贵妃焦急地在殿中等待易相的消息,等到外面都安静下来了,也不见人传信回来。
外面安静地有些渗人,裕贵妃犹豫再三,对乘月道:“你再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啊……”乘月心脏狂跳,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
正犹豫着,沉重的钟声响起,声浪像黑色潮水漫过宫墙,瓦片在共振中簌簌发抖。
裕贵妃瞬间呆住,直到三声钟声停下,才惊骇万分地抓住乘月的胳膊,撑住自己摇晃的身子,声音艰涩道:“什么声音?”
“娘娘……”乘月大惊失色,磕磕绊绊道,“是,是丧钟!陛下,驾,驾崩了……”
裕贵妃一下跌坐在地,脑中空白一片。
若是兄长带兵前来,不会不给她传信。难道,真让瑞王得手了?也就是说瑞王弑父了!?
大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外面泛着鱼肚白的微亮天色照在来人的银白铁甲上,身后的披风在风中猎猎翻飞。因逆光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能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
“贵妃娘娘,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