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小厮有些不解。
怎么这时候不急了?
时间似乎过的很慢,院子里的人变得焦躁起来,屋子里的人也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大哥,三弟他,他真的能好吗?有人问道。
为首的男人坐在地上,看着盖着被子似是睡着的男人,没有说话。
这些东西真的能治病?另有人说道。忍不住坐过去,伸手掀起男人的被子。
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割的不成样子,仅剩几片遮羞,裸露在外的伤口上遍布白绿色,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嗯。。冷…
有人喃喃说道。
冷什么冷,都什么时候…。掀着被子的男人没好气的抬头瞪眼喝道,话说一半怔住。
怎么了?其他人注意到他异样,忙问道。
冷。。冷…男人结结巴巴说道。
你添什么乱!旁边站着的人没好气的给他脑袋上一巴掌。
不是我说冷。男人抱着头喊道,手里扯着的棉被也松开了。是老三,是三弟说冷!
屋子里安静一刻。
为首的男人猛地坐正身子,放在膝上的手紧紧的攥起来,瞪眼看着躺着的男人。
老三。你感觉如何?他颤声问道。
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珠不错一下的盯着那男人,似乎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又或者只有一吸之间。
嗯。。渴了。。
低低弱弱沙哑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发出震天动地的嚎叫,窗户都在扑扑的抖。吓得外边的人差点跳起来。
然后就听咣当一声,几个男人挤着冲出来。半扇门生生被撞了下来,哐当的砸落在地上,再次让院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哎,哎,小子,损毁门窗,这是要赔钱的!站在院子里一般等着看生死的驿卒甩手喊道。
这驿站不大,前后两个院子,前边的嚎叫后边同时也听见了。
陈四老爷一个翻身就起来了。
是生是死?
老爷,那几个汉子跪在娘子屋前道谢了。小厮从来探头喊道,一脸喜色,人醒了。
果然?果真?
陈四老爷疾步走出来,看到三个汉子正冲程娇娘的屋子叩头。
别吵。婢女拉开门带着不悦,低声说道,娘子还睡着呢。
几个汉子立刻屏气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