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一掠,他神思凝住,伸手探进香炉,新灰在指腹揉捏掉落,明显下午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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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推开院门,周遭静谧,只剩风轻抚树叶的声音。她摁下灯的开关,室内才变得亮堂。这时,许杏的电话打了过来。
“回到家了吗?”
“回到了。”
“你和贺铭迟什么情况,你为什么忽然想去他家留宿?”许杏搅拌着碗中的蔬菜沙拉,“事先说明,我不同意你和贺铭迟的婚事。”
许嘉敷衍地应了声。
“你这几天还有别的安排吗?”
她睁开倦怠的眼,“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能有什么需要你做的?这几天,你安分待在家里等成绩就可以了。”
许杏这几个月和她同吃同住,也清楚她平时的作息和安排,因为睡眠质量差劲,二十四小时里,她大部分都将时间用在了学习上。
这反常的情况让她不禁揣测许嘉的心思,不过也没多想,全当她好胜心强,何况是这种不能掉链子的情况。
今晚谈妥了个合同,许杏心情还不错,用叉子戳着碗里的圣女果,“考差了也没关系,我们还是有能力将你送出国的。”
听她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她偏头,“你生病了?”
“困了。”
许杏皱眉,两人都不是聊家常的关系,听这话,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将手机丢到一边,她拉过沙发一头的薄毯,盖在自己身上,打算就这么入睡。眼皮虽沉重,她一时没合上眼,看着天花板出神片刻。
如果周斯礼在这里,自己不用多言,他会等她熟睡了,再将她抱起送回房间。
动作放得很轻很缓,她从来没被扰醒。
在贺家精神紧绷太久,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早晨。并没有觉得疲倦的情况有所缓解,她靠着椅背,揉了揉眉心。
许嘉拉开冰箱,才发现里面空出很多位置。
打了个电话,让人送过来,她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地看着晨间新闻,消遣时间。
没看多久,她就口渴,坐在沙发边穿起鞋,视线一掠,她缓缓在客厅桌前蹲下,拉出被人稍微推进去,而显得突兀的抽屉。
是脚铐,中间连着锁链。
她掂量了下这个脚铐,原来是这么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