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除非你们先放了我!”
眼镜先生一努嘴,胖子抄起匕首,照着陈禹胸膛捅下去,吓得他急忙闭眼!
“敢对你爷爷动手,你个不孝子!”
“你啥年岁就有这么大的孙子,你得提前拿窝棚扣上!”
一旁的小矮个忍不住笑出声,胖子脸一红,重重哼了一声,“臭小子,嘴皮子倒是利索!”
他刷刷刷挑开麻绳,陈禹揉揉胳膊站起来,眼镜先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今年多大?”
“十七。”
“年岁倒是不大,说说吧,你和老马是咋认识的,他为啥把贴身的家伙式都给了你?”
“我……”
陈禹一看人家话都挑明了,自己也没啥藏着掖着的,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给马宝良治伤的全过程说了一遍,眼镜先生皱着眉听着,末了问了一句,“就剩下老马一个人了?”
“嗯,我们穿过高粱地的时候,还看到树上捆着俩,被韩老爷打得全身是血,等傍黑天的时候就没气了,拉到南山岗子埋了。”
“他妈的,该死的韩景元,老子……”
“干啥干啥,坐下!”
眼镜先生一瞪眼,大高个只得气呼呼坐在地上,噘着嘴,把麻绳拽得嘎嘎直响。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砚秋,是咱们青石县国立高小的老师,既然老马把你送到我们这,就证明你是信得过的。”
赵砚秋指指身边那一高一矮俩人,“这位是沈大虎……”
“杨俊生!”
那个矮个子一抱拳,冲他一笑。
“你读过书?”
“嗯,学过一点。”
大高个沈大虎顿时瞪圆了眼珠子,一脸不可思议!
这小子还识文断字?
怪不得老马会把他送到这来!
“那你对现在的形势怎么看?”
陈禹转了转眼珠,身为过来人,对眼下局势他是洞若观火,却又不能表现得太过锋芒,不然人家肯定会怀疑!
你一个农村扛活的小孩伢子,咋能对国内外形势了解得如此透彻?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