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拎着水桶离开后,吃饱了的麻雀们腾空飞起,一起飞向了公主府外。
……
与敦多布多尔济开诚布公之后,丹卿彻底释然了。
再面对他时,她心里没有任何波澜,他杵在她门口,与侍卫也没什么区别。
槐梦的汉话说得越来越顺溜,也愈发的爱缠着丹卿。
闲暇时,他就努力用汉话给她讲今日公主府里发生的事情,左不过就是哪里的花谢了,哪个侍女跟男仆吵起来了之类的小事,有时候还学不明白,听得丹卿直笑;
等丹卿忙起来的时候,他也不打扰,帮她磨墨拆信,然后就坐在她的脚边,时间久了,便靠在她的椅子上睡着了。
每到夜色降临之际,他总是眼巴巴的看着她,仿佛在
期待着她开口留他,可她不说,他也不敢问,每每只是失望而去,仿佛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了下来一样。
他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剩下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种感觉很新奇,甚至让丹卿觉得有些享受。
难怪男人都喜欢金屋藏娇,有这样一个小美人时时刻刻的围着自己转,一心只想着讨好自己,实在让人很难拒绝。
丹卿不是还有什么顾虑,只是单纯为了孩子着想,不敢妄动。
虽然安太医说适当的舒缓并不妨碍,但她也没那么急色,非得在这紧要关头做这事不可。
而且,看他欲求不得又不敢寸进的可怜模样,也挺有意思的。
再等等吧,等到她生下孩子恢复好了,等他再大些再成熟些,如果他还愿意一生侍奉她,她就叫他如愿。
她已经厌倦了在感情里掺杂来自内外的算计和利益的权衡,她也终于理解为何康熙愈发喜欢宠爱没有家世依傍的妃嫔。
身在他们这个位置上,想要拥有一段无关利益只为真心的感情几乎是天方夜谭,所以不如退而求其次,去享受权力带来的讨好和忠诚。
带着这样的想法,丹卿开始将槐梦视为禁脔,虽然不叫他留宿,但平日里拉拉小手摸摸小脸已成为常态,也正是因为如此,被她圈禁在寝殿不准出门的敦多布多尔济对槐梦愈发的看不惯。
一开始还只是背后骂几句以色侍人之类的,后来他许是闲极无聊,干脆搬了椅子就坐在门口,但凡槐梦凑到丹卿身边,他就要阴阳两句,听得槐梦眼泪汪汪,叫丹卿十分无语。
丹卿见他实在是闲得慌,就叫人给了他一个大扫把,叫他去外面的院子里扫落叶。
敦多布多尔济气得跳脚,却又不敢不从,只能咬牙出去扫地,挥舞着扫把将落叶扫的漫天飞舞,也不知是打扫还是捣乱。
丹卿斜看向槐梦:“高兴了?满意了?”
别以为她没看到他在偷笑。
槐梦拉起丹卿的手,大着胆子凑到唇边亲了亲,眼波流转之间竟有几分媚态。
他原长得就好,只是之前太瘦了些,如今被她养出了些肉来,更是容色极佳。
许是因为亲爹是汉人的缘故,他不似蒙古男人那般皮肤粗糙,脸颊光洁柔嫩,好似怎么晒都晒不黑,触手软糯,带着几分凉意,让人忍不住捏一捏。
“疼——”
槐梦撒娇一般的呢喃了一声,却没有躲闪,反而凑得更近,叫丹卿捏起来更顺手些。
丹卿忍不住轻笑,放开他的脸颊,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向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