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离渊,离渊也一样看他。
其实两人不论是修为根骨还是剑道领悟,此时都在飞涨之时。若再继续,还会提升。
渡劫慢些也无妨,经此一番,根基更为宽广扎实,渡劫后自然又是另一番天地。
实话说,现在两人中若是死了一个,对另一方来说不算了结,而是损失。
更何况实力如此僵持,怎能死得了人。
离渊:“叶灼,你我做个约定如何?”
“你说。”
“眼下情形既然已是如此,你我又实在难分胜负,不若先各取所需,专心修炼,如何?”
叶灼抬眼:“多久?”
离渊想了想。
“一年,怎样?”
离渊看着他的眼睛。
一年,想来能从这人身上得到的修行感悟,也都拿到了。
“往后一年间,论剑也好斗法也好,不再强求胜负,你我各凭本事借助彼此修炼,一年后再见分晓。”
叶灼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想看你的剑。”
他说。
离渊解剑递他。
叶灼手抚剑身。
这剑沉如玄水。
骨色皓白,冰冷温润。其间似有悲意。
与他的逆鳞剑,其实有诸多相似之处。
“你说过,这是先辈遗赠。想来你这位先辈,也是墨龙。”
“是。”
离渊答。
隐渊墨龙血脉零落,只有一系,凡是墨龙皆为血亲。
叶灼闭目,体会此剑:“这是心前骨。”
“不错。”
离渊说,“你怎么看出的?”
叶灼:“我手中有心口鳞,自然认得心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