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字的手僵在那,涩声问:“你说
要给谁开欢送会?”()
尹稚京尹律师呀,她一个月前就要调走,这段时间是在交接工作,同事说,你那段时间忙,不知道很正常。欢送会你会去的吧?毕竟之后再也见不到了诶,诶诶,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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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看白熙扔下电脑跌跌撞撞跑出去,大腿还磕到了桌角。
白熙想质问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但站在尹稚京办公室门前又迟疑了。
有同事在笑:“你这一走,你男朋友是不是也要跟着你走呀?”
白熙看她笑着不说话。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像个努力寻找存在感的小丑,上演着滑稽剧。
极度的自厌感让他掐住了胳膊,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白熙不知道自己怎么参加完一整场欢送会的,浑浑噩噩像是发病的征兆,等再次清醒过来,欢送会已经是尾声了。
有人叫了车,把喝醉酒的众人送回去。
“有没有人知道尹律的住所?”
白熙走过去,说他知道,跟尹稚京上了一辆出租车。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城市静悄悄睡着了。
路灯的光影斑驳抚摸过尹稚京的睡颜,白熙看着看着,出了神。
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十几年前那个蝉鸣不息的夏日,想跑道上蒸腾起的塑胶味,想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想的学生时代。
而后强行扭过头,看向窗外飞逝的风景。
“尹稚京,你又要跟我说再见了,是吗?”是很低很低的呢喃。
眼角那滴悬了多年的泪,终于静静流下。
风吹进车内,似某种呜咽之声。
大概是杀青的缘故,物伤其类,宁骆这场戏演下来情绪十分饱满,王霖喊了卡还对着镜头刷刷流泪。
直到“嘭”一声,礼花在头顶炸开。
他吓得身子一抖,差点吹出个鼻涕泡来,慌忙用手捂住口鼻。
红色横幅刷得拉开展示在他面前。
大家大喊:“恭喜杀青!”
红底白字瞬间亮出:
“纯情小火鸡洗浴中心888位技师祝骆总杀青快乐!”
宁骆的伤感被硬生生塞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等这波眼泪自己流完。
妈的,感觉眼泪都脏了。
沈文昱一把捞过他,大笑着问他:“不感动吗小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