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
一道不加掩饰的讥诮蓦然响起,两人目光顺着声音来源寻去,粗壮的树后走出来个人,显然偷听有一会儿了。
狄九徽胳膊肘顶了顶闫御,道:“今天是怎么了,有过节的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闫御盯着右眼眉骨上有胎记一样暗红色花纹的人,主张和平的他毅然决然撕毁条约,变成好战分子,“我帮你弄相柳,你帮我弄他。”
狄九徽眉梢一挑,瞧了瞧拦在他俩面前的昭夷,“有事?”
闫御没刻意压低音量,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传进昭夷耳朵里,他没功夫计较,有更在意的事困扰着他,昭夷眼皮一垂,躲避二人注视望着脚边的石子,难以启齿道:“……苏亦汀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他。”
一个是情敌,一个曾经被他嘲笑过,向他们请教着实无比窘迫。
狄九徽很意外,“你还记着他?他那天……”
“我知道。”
昭夷截断他的话头,“我不在乎。”
“你明知道苏亦汀故意耍你,还念念不忘?”
“他有他的原因,我心甘情愿。”
昭夷坚定不移。
狄九徽无以言表,转头问闫御:“我们这里的恋爱脑为什么那么多?”
昭夷为情所困,已经上岸的闫御藐视他,用一种很欠的语气蓄意显摆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没对象吧?”
昭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狄九徽,模仿着他的口吻皮笑肉不笑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没双修过吧?”
闫御:“……”
一句话把他秒了。
昭夷与小时候嘲讽他的嘴脸一致,“快四千岁了,你又不修佛,清心寡欲给谁看?为什么不双修呢,是因为不想吗?”
闫御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反驳的字,他受到奇耻大辱,直接躲狄九徽身后去了,扯了扯他衣角,叫家长似的告状:“你来,骂他!”
狄九徽摇了摇头,像看自家不成器的傻儿子,“丢人啊。”
出于人道主义,他好意告诫昭夷:“听我一句劝,苏亦汀在感情方面一塌糊涂,除了你还有一对夫妻蛇,被他坑得体无完肤,你再继续下去,比那对好不到哪去。”
昭夷皱了皱眉,道:“你是嫉妒吗?”
狄九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