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权势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如果没有高尚的名誉、荣耀的传承,金钱将只是数字。
他淡色的眸子里从未有世俗名利,却一直把大爱放在心里,深情与冷漠,内敛与浓烈,被完美的融合于一体。
面对可以面不改色谈论生死的丈夫,柏樱越发哭的无法止住眼泪,担心他跟自己一样难受,她拼命咬住嘴唇,不想让他听到自己的哭声。
最新的三腔起搏器第二天才能到医院,手术便安排在第二天下午,晚间已经不让棠溪聿进食,未免自己在他身边吃东西引他不舒服,柏樱是一个人在病房客厅吃饭的。没吃两口已经开始反胃,她连忙捂住嘴巴跑去门口的洗手间,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以为小小的插曲马上会过去,但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反胃不舒服却更严重,刚打开汤盅盖子一口没吃,柏樱已经忍不住,才跑到洗手间门口便开始吐。
昨晚棠溪聿躺在病床,已模糊听到外面声音不对劲,当时身边护士在给他换药,他挣扎了许久也打不起精神,后来柏樱再跟他说话,又听不出任何异样,便没追问。
今早,他又听到柏樱的声音有反常,立刻抬手叫人,“谁在?马上出去看看,太太怎么了?”
身边护士马上弯腰细听他的话,答应了下来立刻走出去,不敢有怠慢。
看到护士急匆匆敲洗手间的门,门又没关柏樱扭头小声问他,“先生怎么了?”
“先生叫我来看看,太太您怎么了?”
皱了一下眉头,再立刻舒展开,柏樱不敢对棠溪聿有所隐瞒,正因为他眼睛看不见,如今又病着,既然他察觉,她便绝不会仗着他看不见而随意糊弄。
她轻轻给护士挥了一下手,回复道,“你告诉先生,我没事,马上过去。”
抓过水果味的漱口水,她反复漱了漱口,快步走向里间病房。
“阿聿,”她看到棠溪聿已经叫人把床头升起来,病**男人头歪在一旁,脸白的一丝血色也无,戴鼻氧还张着嘴巴喘气,仿佛一条上了岸的鱼。
柏樱那个翻江倒海的胃,似乎更难受了几分。
漫无方向的抬起手,棠溪聿因为头晕而声音很小,“小樱,”握住她递过来的手,他突然两条胳膊都伸展开,胡乱用力拉她到自己身边,“你,你哪里,不舒服?病了?”
顺着他的心意,柏樱坐在了他床边,一直握住棠溪聿在输液的手不分开,连忙解释,“你别急,我有点反胃,可能,吃错东西了。”她推断自己可能是没睡好,怕他不让自己留下照顾,没那样说。
“你昨晚已经吐过一次了吧,是胃疼么?可以做什么检查?把内科医生叫来,给太太看看。”床头升起了大约45度,棠溪聿眩晕难受的感觉已经减少了些,感受到柏樱坐在了他**挨着他,脸上不再冷峻僵持,有了丝动容。
“我喝一包胃炎冲剂,应该就没事。”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好,中药冲剂,喝一点没事的。
“你什么时候得的胃炎?”棠溪聿对得病十分较真。
“不是……大概,是那个症状。”
“你是医生,居然随便乱吃药。唉,把张女士找来,陪太太去检查。”他抬起没在输液的左手,没有方向,开始随意发号施令。
病弱无助的人,他没责备她一个字,却字字好似责罚,柏樱终于乖乖听话,不乱吃完,立刻由赶过来的同事陪伴,去综合大楼那边做超声检查和预约别的检查。
“柏医生,你们,结婚几个月了?”女医生虽说是医生,可也是柏樱的同事,走到一半,忍不住小声八卦起来。
现在是六月,他们是四月结婚,柏樱没多想,随口回答,“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
腾!
有什么东西从她脑子里飞起来了,是一道灵光。
天啊,会不会是……
“什么胃不舒服,你吃什么药了没有?不会是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