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叙捡起来,发现只有一只鞋子和一只袜子,掀开被子瞅了眼,另外一边果然还在脚上,床单都被踩脏了。
“啧。”
楼明叙帮他把另外一边的鞋袜脱了,收好,又将短袖收进衣橱里。
一个从小到大都由保姆照顾的大少爷,在认识周言的这段时间,已经把自己驯化成忠实的仆人,熟练地伺候着带教。
担心周言一会儿清醒过来肚子会饿,楼明叙还特意下楼买了点面包饼干之类随时都可以吃的食物。
等了半小时,周言非但没醒,呼噜声还更大了些,一翻身,整片后背都露在外面。
周言的皮肤白净,肩胛骨微微凸起,楼明叙的目光随着脊椎延伸到腰际,那里有着圆圆的凹陷,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小团阴影。
那处凹陷就像吸引猫咪的逗猫棒一样,吸引着楼明叙全部的注意力,他好想上手掐一把。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用食指尖戳了戳。
周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翻身埋进枕头里。
房间里空调温度调得低,楼明叙将人翻了个面,想替他盖好被子的,却意外注意到周言腹部有两道很明显的伤疤。
两道伤口的长度几乎是一样的,大概三厘米多点,一道在肚脐眼旁边,另一道则在肋骨位置,可什么样的东西,能在人的腹部留下这样两道痕迹呢?
楼明叙困惑地问床上的人:“你这里怎么受伤的?”
周言叽里咕噜的像在说梦话,楼明叙完全听不懂,“算了你还是睡觉吧。”
楼明叙独自吃完东西已经十点多了,也有些犯困,房间除了书桌旁有张椅子外,就只有一张大床可以休息。
他也很想上床躺着,又怕周言醒过来谴责他,毕竟在周言家里,楼明叙都不被允许睡一张床。
他趴在书桌上眯了会儿,醒来的时候腿麻得动弹不得,而周言还没有一丝要清醒的迹象,似乎就着药效睡过去了。
楼明叙拖着麻木僵直的双腿,十分痛苦地挪到床边躺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正当他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什么东西碰了碰他的手背。
楼明叙转过头,看见周言的手指正贴着他,于是像小猫蹭人一样,楼明叙也用自己的手指蹭了蹭周言的手背,又顺着摸到周言的掌心里去。
周言不举铁,骨节处没有像楼明叙那样粗砺的老茧,触感是柔软的,像小咪的肉垫子,楼明叙又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周言的掌心,一边厮磨享受,一边又警惕地看看周言,生怕自己这种变态行径会暴露。
或许真的该感谢张玲往啤酒里面放了东西,虽然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楼明叙成为了最终受益人。
周言大概嫌热,肩膀裸露在外,侧面看,他的锁骨很深,都能养两条孔雀鱼了。
明明喝了酒的人是周言,而楼明叙的大脑却好像跟着抽空了,身体被原始的本能支配着,他轻手轻脚靠过去,指尖抚过那盛满柔光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