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只好改用双手发力,这才将人从石头上拖了起来。
“多少斤啊你,死沉死沉的。”
楼明叙前两天走秀刚称过一次体重,回答道:“一百六十八,这两天吃得多了点,可能又胖了。”
周言一脸嫌弃地松了手:“跟头猪似的。”
“但我这都是肌肉,”楼明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和胳膊,特意走到周言前边,做了个健美运动员的手势,展示自己的二头肌,“你摸摸看。”
周言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要求摸肌肉,有种很荒谬的感觉,眼看楼明叙把短袖的那一小截衣袖撸上去,露出小孩儿一样炫耀的小表情,又觉得有点可爱。
周言敷衍地戳了两下:“嗯,是肌肉。”
楼明叙“啧”了一声,怪罪道:“你都没好好摸。”
哪有人上赶着给人占便宜的?
周言真服了。
“你有吗?”
楼明叙说着就上手掐了一把周言的胳膊,像在菜场买菜似的,挑剔道,“质感还行,就是肉有点少。”
周言上大学的时候,上铺是个健身爱好者,把很多健身器材带到宿舍里,周言跟着练了几年,也练出了些像模像样的肌肉轮廓。
毕业找到工作以后,他的健身时间没那么多,基本不去健身房,夏天偶尔去体育馆游个泳,天气好的时候,会绕着小区跑跑步,顺便买早点带回家。
他对肌肉没什么执念,但不得不承认,楼明叙的身材练得很不错。
“捏着跟牛肉丸似的,还有点弹性。”
楼明叙气呼呼地收回胳膊:“什么鬼形容。”
两个人闹着闹着,又往林子深处走回去,偶然路过一处用旧床单做成的花里胡哨的吊床。
“刚才怎么没见到这个。”
楼明叙嘟哝了一句。
周言说:“跑太快没注意吧。”
这显然是顾客临走时懒得拆……或者说已经没办法拆掉的吊床,因为床单的两个角在树上系了死扣,人往里一躺,两边的扣必然越来越紧,没有剪刀的话,很难解开。
楼明叙双手用力往下按了按,确认安全后一屁股坐进去,吊床像刚入水的船,左右晃了晃。
“你要不要过来躺一会儿,这好有意思。”
楼明叙双手握着床单两侧,将自己裹成一个茧。
“不要,我小时候天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