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楼明叙认真想了想:“希望我明年能顺利拿到执业证吧。”
周言:“那就祝你好运了。”
蜡烛没燃几秒,弹出来一个小丑正中楼明叙眉心,把他吓得“哦哟”一声,浑身一抖,周言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一只手举着手机在录屏。
“你真坏啊周言。”
楼明叙的指尖勾过奶油,迅疾地朝对面人的脸上抹去。
周言往后闪了一下,可惜没躲过去,擦着脸上的奶油谴责道:“没大没小,我比你大六岁,至少得叫声哥。”
楼明叙宁可被抹蛋糕也不愿叫。
两个人忙一天,都太饿了,风卷残云一般吸入食物,肚子很快被填饱。
葡萄酒还有小半瓶,周言已经喝得有点晕乎乎了,端着茶杯打量了好久,莫名其妙来了句:“我这样回去算不算酒驾……”
楼明叙觉得他好笑:“你是律师你问我?”
“这题得问交警,我也没遇到过。”
周言把杯底里的酒喝光了,觉得身上有点痒,于是抓了抓耳朵,又挠挠脖子,最后把楼明叙给他的外套脱了。
“不舒服吗?”
楼明叙凑近,看到周言的皮肤因为升温泛起了不寻常的潮红,“你是不是酒精过敏啊?”
周言说:“不知道,我以前喝啤酒也会这样,但反应不会来得这么快。”
“废话,这度数比啤酒高多了。”
周言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不过没事儿,过会儿自己就消下去了。”
楼明叙临时起意道:“要不然你今晚直接住我这儿吧,我床给你睡,我打地铺,你这迷迷糊糊的回去我也不是很放心。”
周言没回应,也没拒绝,整个人如流体的猫咪,陷进懒人沙发里,一点点往下滑,直到一个大概他自己觉得舒适的角度终于停了下来,抬头往天上看。
“我都好久没注意过月亮了,它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很快就是农历十五了,今晚的月亮是接近满月的状态,没有云雾遮挡,它的轮廓格外清晰,仔细观察,甚至能看到它表面深深浅浅的沟壑。
“今天天气比较好。”
周言两只手到处摸索,找手机拍照,还是楼明叙先看到,给他递了过去。
在这个空气甜香的夜晚,周言对焦着高悬的圆月,而楼明叙则觉得周言的眼睛似乎比今晚的月亮更明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