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洒落床榻时,陈望潮猛地睁眼。
昨天经历的那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似的。
陈望潮揉着酸痛的肩颈起身,昨夜生死相搏的淤青在皮肤上绽开狰狞的紫斑。
铜盆里的清水映出他憔悴的面容,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戾气。
窗外传来早课钟声,他记得今日是开学第一天。
手指掠过枕边——空空如也,既无储物戒,更无半块灵石。
挺胸,硬硬的还在,陈望潮心里有些托底。
今儿怕是没饭吃了,一天不干活就一天没饭吃,陈望潮有些愁苦。
只是他不想借午餐贷。
那种东西就像跗骨之蛆一般,一旦沾上就再也摆脱不掉。
花无双匆匆洗漱,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而铁柱却一直在纱帐里盘膝而坐。
昨天晚上听柴菲菲讲解为什么叫铁柱而不是铁蛋,让陈望潮无法直视铁柱。
剑速之快,甚至出现了延迟反应。
整理好衣服,陈望潮赶去上课。
远远的,他看见高老师冲自己招手,陈望潮马上一路小跑过去。
“你不错啊。”高老师清冷的声音没有改变,只是嘴角似乎微微上扬。
“……”陈望潮沉默。
高老师的那根阑尾似乎在陈望潮的脑海里跳动,她不是傻子,再加上炼丹的事儿,陈望潮觉得自己有点张扬。
高老师见陈望潮沉默不语,也不多言,只是甩了甩袖子:“随我去上课。“
陈望潮默默跟上,靴底碾过青石板上未干的晨露。
“瞧见没,那都是些没出息的。“高老师突然驻足,朝远处努了努嘴。
陈望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三五学子穿着与他们一般朴素的灰袍,却躲在廊柱后嬉笑调情。
更远处,有人蜷在向阳的台阶上,像只慵懒的野猫般晒着还没出现的太阳。
“也不知从什么开始的。“高老师的声音突然染上几分不悦,“这修真界竟刮起了快乐修仙的歪风。“
呃~
陈望潮望着那群闲散学子,一时有些恍惚。
他原以为修真界人人都在拼命内卷——就像自己寝室里那两个怪胎:一个终日躲在纱帐里苦修,没日没夜;另一个白天上课试药,夜里还要打坐炼气到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