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
“铁柱!”
陈望潮叫了三声,纱帐才微微一动。
“鬼叫什么。”
“我衣服破了,你有针线么?”陈望潮问。
一个包裹飞过来。
铁柱这人看着木讷,却出人意料地心细如发,连针线都备得齐全。
陈望潮有时忍不住怀疑,这位室友怕不是已经把自己修炼成了个不会怀孕的小娇妻。
他翻开包裹,里面针头线脑一应俱全,连顶针都备了两个。
陈望潮捻起针线,将储物袋仔细缝在内衫暗袋里,针脚密得能气死绣娘。
正要收工时,余光瞥见那把寒光闪闪的剪刀。陈望潮心头微动,顺手抽了张符纸——黄表纸上朱砂纹路还泛着细微的灵光。
他手指翻飞间,符纸被叠成个古怪形状。剪刀刚要落下,身后突然传来铁柱幽幽的声音:“一张符纸,一百贡献点。“
那语气,活像逮住夫君藏私房钱的小媳妇。
“我……”
陈望潮想了想,收起剪刀,叹了口气。
他是江北方正人,从小就会剪纸,一时手痒,刚要显摆一下,但却被铁柱幽幽的声音给制止。
算了,自己买把剪刀,再买点便宜的黄纸有空的话剪几下,慰藉思乡之情。
把包裹还给铁柱,陈望潮去集市。
萉垟馒头铺刚出锅了灵麦馒头,陈望潮走到丁老板面前。
“丁老板好。”
“呦,是你呀,放学了?”丁老板笑呵呵的说道,“还是一个馒头?”
“嗯。”陈望潮拿出玉佩,丁老板看见上面分逼没有,微微一怔。
“我有一块灵石,丁老板您能找零么。”陈望潮问。
“一块灵石?“丁老板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那枚带着体温的灵石,抬眼打量陈望潮,“去借午餐贷了?“
陈望潮默默点头,看着丁老板将灵石收入暗格。
玉佩碰了下,青光一闪,多出的贡献点数跳了出来。
“年轻人啊。“丁老板望着陈望潮啃着馒头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
那件制式的学院弟子服上已经有了缝补的痕迹,穿起来这么浪费,简直就是糟蹋东西,丁老板微微摇了摇头。
隔壁灵茶摊的老赵叼着烟杆嗤笑:“老丁,这么多年还没看透?“
他吐了个烟圈,“但凡沾上午餐贷的,哪个不是越陷越深?上月跳崖的那个,几年前借了五十灵石,每月还钱最后竟然还倒欠五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