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李乐平坐直了身子,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说谁谁来”,随后清了清嗓子。
“请进。”
推门而进的,是一袭青衣,脸上同样戴着面具的人。
这人进入门内,直接坐在了桌前,看着李白。
“你怎么和我一样,戴上面具了?”李白笑笑,直接丢给了来人一壶酒。
来者没有接过酒,那壶酒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身前。
“你知道我的,这个时辰,我的身份还是考官,是工作时间,不喝酒。”
“既然是你的工作时间,不回稷下学宫,来烟雨楼找我又是为何?”李白笑着问道。
“因为,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考试的事儿。”
李白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位死板的故人。
“你才从文庙出来吧?”
“嗯。”
“你那扇和你一样古板且要发霉的门,还没有拆?”
“嗯。”
两个“嗯”,让李白有些无奈。
“我和你说,你只要拆了你的那扇破门,换上一扇你喜欢且有用的门,你的考试就过了,你就能成为第七位君子。”
来者自然就是宁浩然。
宁浩然听到这话,只是淡淡地说道:“那是你的答案,不是我的。”
“你这个人啊,只会啃书,是个书呆子。”
李白评价了一句,随后猛地灌了一口酒。
“那你呢?你的考试过了吗?”宁浩然问道。
“他们说的我懂了,我说的他们也懂了。所以,考试对于我而言,不重要了。我懂了,但我更喜欢自由。他们懂了,所以这些年才会有所改变。”
李白说的十分轻松,什么名利,什么君子,在他的眼里,都是过眼云烟。
不如水中的月,天上的云,杯中的酒和轻吟浅笑的美人,更不如四方结交的好友。
“嗯,多谢指点。”宁浩然依旧是不咸不淡地答道。
“对了,宁木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李白把玩着酒杯,看着宁浩然问道。
对于这个称呼,宁浩然倒也习惯了。
“临江楼的诗,临江楼的事儿我都知道,所以自打那李乐平进城,我便知道你来了。”
“哦,那这诗的事儿是那六个人弄出来的?”
“嗯,他们的意思,只要续上诗且续得不错的人,都可以直接进入稷下学宫。”
“啊?”李白“啊”一声,但眼中却没有半点惊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