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粲、你!?——”
然而那天之骄子已经牵着妻子,离开了他恶臭的人生。
…
祁粲在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默。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总裁一直半阖着眼睛不说话,助理保镖们都不敢出声——正襟危坐,连心声都噤了。
时听安安静静地握着他的手坐在旁边。
尽管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项隽舟是一个虚伪恶人,但只有祁粲本人才真正了解他具象化的恶意,听得见他心底的怨毒,就像那年地底牢笼那潮湿阴暗的毒瘴,扑面而来。
时听一直紧握着祁粲的手。
她是一切往事的知情人,是那场事故的第二受害人,是他的拯救者,也是他的妻子。
她可以明白。
祁粲感受着掌心的温度,手指那么柔软,却又带着笃定的力量。
他同时感觉到世界的声
音像退潮一样,开始模糊。
而一道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祁粲很想听清。
但他始终听不清。
像是隔水呼渡,远隔光阴,他辨不分明。
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
——“祁粲!”
时听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猛地叫出声。
可就是这一声。
祁粲却忽然回神。
——是的,叫他。
曾经有过一个时听,她用尽所有力气,喉咙带血,最后也只能叫一声他的名字。
那是原本的走向。
…原本的剧情。
那些画面开始在祁粲眼前一点点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