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乌静公主的身影像只蝴蝶似的飞到门口。
“沈祎你回来啦?”
她脸上扬着笑意,却在看见他狼狈而邋遢的模样时,笑僵在脸上。
“沈祎,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祎这几天没回府,每天从官署下职后便是去酒肆,喝醉了就歇在客栈。天天如此,连下巴冒出许多胡渣也没修剪,整个人很是憔悴落魄。
乌静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缓慢走出门,又轻声问了遍:“发生何事了?为何变得这般?”
沈祎没敢看她的眼睛,只无声摇头。
“真没事?”
“嗯。”他别过脸:“刑部案子多,我只是太忙了。”
“真的?”
“当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沈祎问:“公主,你找我有事?”
这几天,乌静几乎天天派人去官署询问他的情况,其实他也想回来,只是不敢。
不知如何面对她。
也没想好。。。。。。要怎么跟她说鲁国的事。
“是有事,”乌静牵起他的手:“你先进来洗漱再说。”
乌静又笑起来,高兴地吩咐婢女端水给沈祎洗漱,又殷勤地张罗晚膳。
一番收拾后,沈祎恢复了原样,身上也换了崭新的衣服。再来到正院时,不经意瞥见偏厅的箱子没了。
他目光顿了顿。
婢女海莎瞧见此,笑着解释道:“姑爷,公主说不回鲁国了,就让奴婢们把箱子撤了。”
他胸口蓦地一阵刺疼,低哑地说了声“好。”
到了正屋,他站在门外,静静地望着乌静欢快摆膳的身影,心头越发地沉重。
“乌静?”他出声喊她。
乌静转头:“你洗漱好了?快进来,我让人给你做了你喜欢的糖醋鱼。”
沈祎被她牵着进门,在桌边坐下。
他问:“你。。。。。。不回鲁国了?”
“对啊,”乌静说:“我想好了,干脆就留在京城吧,京城没什么不好。再说了,我已经。。。。。。”
“已经什么?”
“先用膳,”乌静欢喜地拉他进来:“一会跟你说。”
见他神色不对劲,乌静缓缓停下:“你怎么了,我留在京城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