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委屈和气愤交织,何苒腿一缩,将脚踝从邵远的手中抽了回来,邵远低头去擦,擦了个空,棉球掉到了地上。
“你就说,你是不是想撇下我。”
“不是想撇下你。”邵远无奈:“我是不想带你去冒险,到时住仓库睡地下室,可能会很艰苦。”
“我愿意。”何苒打断他,眼中有莹莹泪光。
“我不愿意。”邵远正色。
“你什么都不愿意!”何苒提高了声音,却依旧倔强地将泪水憋在眼中:“你总是说现在怎么怎么不好,等到以后有了什么什么再怎样怎样。人一辈子那么短,我不愿意等,我怕我等啊等,等到最后……”
我就再也不需要你了,或者等来并不想要的结果。
所以为什么要等?
比起等待,何苒更愿意及时行乐,想要就要,想做就做。
比如,她和邵远,此时应该是男女朋友,而不是什么所谓的“普通朋友”。
“阿妹,即使我去了云港,我也会继续照顾你的。”邵远继续说。
云港距离裕庆三千公里,所谓照顾,无外乎就是每个月给她些钱而已。
“我不需要,我自己有手有脚,我不需要你养。”
何苒说着偏过头不再看邵远,脖子上的项链一晃,光泽耀眼。
邵远眯了眯眼睛,没有接话,伸手一把捉住了何苒的脚腕,何苒向后缩了缩,可是邵远拽得紧,她没能挣脱。
拿出一个新的酒精棉球,邵远低头继续认真地给伤口消着毒,这次他的手法很轻,没有弄疼何苒。消好毒后,他低下头,对着伤口轻轻地吹气。
“我忘了和你说,我找了一份新工作,在和平路,所以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搬到裕庆市里去住了。”何苒存心气他,将八字还没一撇地事说得夸大其词。
闻言邵远的动作顿住。
“什么工作?”他蹙眉问,显然也觉得何苒能够在和平路找到工作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在酒店,做服务员。”何苒信口胡诌。
“万古一居?”邵远眉皱得更深,和平路上只有那一家酒店。
何苒不答。
“那地方是随便什么人想去就能去的吗?谁给你找的这份工?”邵远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