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应该说,彼可取而代也。”
“小声点儿,回头让人听见,治你个谋反之罪。”
“哈哈哈~~~”
李乐笑了笑,眼神又从队列,转移到了主席台上,那一字排开的领导评委身上,心说话,到时候,希望你们能拿的稳,拿的住。
等到校领导心满意足的回到主席台落座,“各连队,会操开始!”的号令又响彻操场。
队伍瞬间启动,各连队红旗迎风招展,步点沉重地砸在灼热的地面。
一支支连队按着顺序,齐步走到主席台前的会操场地,逐一开始队列操演。
口令乍起,四面转法整齐划一,百余只足踏如一声顿响,齐整的衣襟摩擦声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浪,复又落下。
齐步走如江流初发,脚尖绷直,一排排脊梁挺立绷紧,口令再落,立定之声骤紧,皮带铜扣闪出瞬间刺目的光亮。
正步行走,每步砸下都若小小闷雷,脚背绷直的迷彩裤管,锐利如一把把展开的新剪,整齐有力的砸地声,卷起细尘肥羊。
口令又出,“蹲下!”
身体仿佛被统一指令卸去支撑,腰胯如风吹过草一般向下弯曲,眨眼间操场上泛起一道青绿的人浪伏地,再站起来时,百十人竟又若拔地而起的青松,飒然亭立。
杜华茜探着身子,倚着栏杆,一脸关切,紧张的看着自家社系所在的五连和十四连的操练完毕,一扯身边李乐袖口。
“怎么样,咱们的学生怎么样?”
李乐给了个安心的笑容,“最起码不会垫底了。”
“出息,我觉至少前五,我记着呢,不算特战连和国旗班,刚才十六个连队里,有三个转向转错的,有两个队列错位的,七连、十五连还有同手同脚的,其他没明显失误的,气势和精神头上,不如咱们。”
杜华茜晃了晃手里的小本本。
“嚯,你还做记录的?”
“那可不。”
“不过,这才一项,后面还有分列式和军体拳。别高兴地太早。”
“你这人,净说丧气话,我看行,就行!”
李乐笑了笑,看了眼主席台上,正在交头接耳,打分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