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门道,诶,不过,按你这说法,这算是社会的某种隐性逻辑?”杜华茜苦笑道。
李乐耸耸肩,“它确实存在,且运行良好,如同空气之于呼吸。可我们讲台上讲的,那些理想化的结构功能、社会流动公平。。。。。。就总隔着层东西。”
说着,一丝冷嘲滑过眼角,“台上台下,各唱各的戏罢了。关键是不翻台,安稳落幕。至于谁真正唱得好?懂行的人听听就行,撕破脸喊不好,就没劲了,尤其在这军训场上。有些面子,总得兜住,不是吗?”
“你说得对,虚名,给谁,好像真不重要了。”
杜华茜的声音有些空,看向主席台,那方寸之地,分明早已在无声中画好了线、布好了局,只待脚步踏上去,演完最后一场心照不宣的仪式。这喧闹里的寂静,竟比任何话语都沉重。
“不过,咱们这个第三,真可以第一的。”杜华茜有些惋惜。
“所以咯,马主任一早来电话又是祝贺,又是给奖励的,马主任英明神武啊。”
“行了,他又不在这儿,你这马屁拍给谁看。”
“嘿嘿嘿。”
“嘿,杀!杀!杀!”
一声整齐的,高亢的,带着慑人气势的呼喊声传来。
李乐和杜华茜齐齐扭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把一套擒拿拳打的虎虎生风的二连。
“不过,杜师姐,你觉得咱们和隔壁那帮紫薯精最大的区别在哪儿么?”
“一所因为面积大而培养出大气自信的气质,一所因工地面积大而培养出包容广博的情怀?”
“诶诶诶,调侃归调侃,不兴骂人的啊。”
“那你说是啥?”
“咱们的优良传统啊,忘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