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某些时候对他有奇效。
下一刻,程桑榆便被一掌温热覆笼,她忍不住蜷缩了一下,皮肤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已经很有没有体验过,这种仿佛直抵中枢神经的强烈触感。
离婚以后,性丨需求这件事,用玩具花十分钟就可以解决,就和去711买一盒便当,热一热然后吃掉一样,快速、高效、略感乏味,因为只有生理满足而无心理抚慰。
她没有那么高频的需求,每个月固定在排丨卵期前后,响应激素的感召。除此之外,偶尔有想法,也需要跟懒得事后清洗小玩具的惰性做斗争。
她都不知道,这件事对她仍然有种神迷目眩的吸引力。
T恤被推高,堆拢在锁骨处,她知道下一瞬会发生什么,还是忍不住悬起心脏。
而当期待落实,仿佛拼上最后一块拼图,严丝合缝的舒爽。
但只是一瞬。
因为另一边被冷落了。
她鼻腔里“嗯”了一声,忍不住伸手去搂郁野的脑袋,朝着另一侧推了推。
郁野立即明白过来,顺应她的期待。
他没有忍住抬眼去看,灯下她的皮肤一片绯红,眼里带着几分雾气笼罩的迷离。
他一直在微微颤抖,无法控制,好像是刚拿证的新手司机,被迫立即开上高速公路,那种紧张无法靠心理克服,是一种纯粹生理层面的反应。
程桑榆手臂来搂他的脑袋,手指伸入他的发间,腿支了起来,膝盖似乎无意识地夹蹭他的腰侧,仿佛极度的无所适从。
他没有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这种明显动丨情的反应让他脑中轰然。
像在做梦。可他也根本没做过这样的梦。
程桑榆第一次觉得前丨戏多余,但这是郁野的第一次,她想怎么样都得让他来掌握节奏,哪怕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他好像是个从没吃过糖果的小孩,被丢进了一个满目琳琅的糖果屋里。
这个喜欢,那个也喜欢,于是这里抓一把,那里抓一把,这个咬一口,那个也咬一口。
这就是他的吻落下的规律——毫无规律。
所幸他总记得随时过来吻她的嘴唇,不然她一定会被那种推高到临界值的空虚感逼得疯掉。
灯光昏黄,月光一样陈列在她的皮肤上。
郁野亲她微微泌汗的额头,手臂伸到她的背后抱住她,好使她与自己贴得更紧。
可她像一段水一样,柔若无骨,仿佛根本捞不起来。
“姐姐……”他哑声说,“你好软。”
程桑榆被折磨惨了,第一次体会到“延迟满足”其实是项顶级的酷刑,她只有气声:“我不是软……”
“嗯?”
程桑榆看他,他好像是真的不懂,而不是装傻。
她实在忍不住,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捉住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