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舒服?!拖到现在好了吧,阑尾穿孔!……忍?我让你忍了吗?一天到晚净给我找事!」
「大半夜的我要你给我买什么生日蛋糕!我工作都还没做完,你让我省点心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她总是很疲惫,很辛苦,很焦虑,像一根被压到极限的弹簧。
他也总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拖油瓶。
所以当她说“小野,对不起,我一个人实在撑不下去了”,他没有任何反对地点了头。
斯言往里挪了挪,给程桑榆让出位置。
程桑榆坐下,往对面看了看,郁野垂着眸,有点恍神的样子。
就在她准备出声的时候,他把头抬了起来。
程桑榆:“……谢谢。”
她已经不好意思再跟他讲什么人情不人情了,几次下来,已经是一笔糊涂烂账。
“没事。”
郁野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是来看演出的?”
“嗯……但是也被放了鸽子。”
“你
的这项被动技能是百分百触发吗?”
郁野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
斯言:“郁老师是大鸽子,我是小鸽子!”
郁野:“咕。”
斯言高兴地:“咕咕咕!”
程桑榆:“……”
方才程桑榆接到电话之后,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拿上车钥匙从简念家跑下楼,一口气开过来,车停在附近五百多米的停车场,又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歇都没歇一下。
此刻精神放松下来,便去瞧了眼盘子里都是些什么小吃。
结果看见了两杯冰可乐。
“斯言,你不能喝冰……”
“是给你点的。”
郁野说。
程桑榆顿了下。
郁野拿起盘子里的吸管,插进还没喝过的那一杯,拿起来,往她跟前一放。
程桑榆只好说谢谢,低头咬着吸管,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