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进出人多,更不乏熟人,都好奇地对他们投以打量的目光。
程桑榆没怎么在意,该打招呼打招呼,该寒暄寒暄。
进了楼梯,程桑榆伸手,自己抓住扶手,说这样比搀着更方便发力。
“我背你吧。”
“不用……”
郁野把头低下来看着她,眼睛幽寂沉郁,兼有一种潮湿的忧伤,“……我背你,好不好?”
程桑榆愣了下,不再坚持。
楼道不甚宽敞,程桑榆伏在郁野背上,感觉两个人好像把空间占满了。
他很稳,每一步都踩得很轻松。
她脸稍微地低下去,嗅到他衣领上的香气,没敢太用力呼吸。
“郁野。”
“嗯。”
“这两个月体验怎么样。”
“不怎么样。”
程桑榆哑然,片刻才说:“抱歉。”
“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因为你觉得,是你把我赶出去受苦?”
郁野平静地说,“看来你没有那么心安理得。”
程桑榆不作声。
“你想我吗?”
郁野问。
大约又往上走了五六级台阶,郁野才听到程桑榆“嗯”了一声。
他原本以为她不会回答。
郁野不再说话,只是背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拐个弯,再一步一步。
如果这条路没有终点就好了。
郁野返校注册之后,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申请材料。
不知不觉,又到了同父异母的弟弟郁恒的生日。
郁野原本不想去,郁长河一再保证今天只是家宴,没有旁人参与,且有重要事情与他相谈,必须见上一面。
这回席间氛围倒是没再那样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