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声仰着脑袋,最近天气热,她在院子里逛了一圈,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也不是她好奇,只是现在已经是追求优生优育的时代了,临夏也不是什么穷山僻壤,什么大户人家啊养八个孩子。
沈知言垂眸看了她一眼。
“他叫祁酌,家中排第二,就一个哥哥。”
“那为什么不叫老二?”
沈知言一手拎着白郁声,另一手虚虚扶着小猫,身姿依旧挺拔,像立在山巅的松木,声音也如沉木。
“因为他小时候发过一场高烧,八岁才会开口说话。”
“啊……”
白郁声倒是没想过这外号背后还有这样一层故事。
“现在脑子不笨,人木了些就是,还有,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同情心,人家的身价不低。”他顿了顿,“一幅字能卖五位数吧。”
白郁声:……
两个人绕过偏院的石板路,回到了前庭给白郁声收拾好的房间。
房间南北通透,房间门口搭着一层木板露台,边上放着一套休闲小沙发,中间撑着一把遮阳伞,庭院处的角落还架着一个秋千,看上去也有人经常打理,秋千座位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架子上爬着白郁声叫不出名字的花。
她吹了声口哨。
“你们这儿员工待遇还挺好,随便一间屋子都挺有格调。”
沈知言把人拎到房间门口,他半抱着臂,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边上。
他抬了抬下巴。
“给你十分钟,进去收拾一下,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满意还能换吗?”
沈知言半阖着眼,把董事长从肩膀上捉了下来挂在手臂上抱着,低低地沉吟了一声。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满意也给我忍着。”
白郁声往房间门口走了一步,又退了出来。
“为什么是十分钟?”
沈知言勾了勾三花脖子下的铃铛,铃铛声响清脆。
“因为你老板,我,饿了。”
嚯,稀奇。
白郁声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
“可是……”
“九分钟。”
“可是我的老板是淡奶啊。”
白郁声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