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打量他:“什么项目?跳水?”
许图南没隐瞒的意思,虽然大家线上还是对手,线下却像是朋友了:“滑雪。”
“酷。”
“真不会抓重点。”应珑批评。
“重点是什么?”张风让了一圈烟,憋不住损人的心,“一米八有腹肌是吧?”
应珑:“菜鸡有什么资格插嘴。”
张风:“……”
寂灭也没忍住吐槽:“铁老板这金主当得真憋屈。”
“别说了。”张风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男儿有泪不轻弹。”
大家都笑了起来,各回各的房间休息。
快捷酒店的水平就那样,只是现在累得很了,也没有挑拣的条件。
应珑抠掉日抛,抖抖被子,没发现什么可疑物品就果断翻身上床,定个七点四十五分的闹钟,盖好被子催眠自己:睡觉、睡觉、睡觉。
早起又枯坐一天,谁累谁知道,她本以为自己会高度兴奋睡不着,结果听着卫生间的声音,朦朦胧胧地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梦里是北崖在九州的最后一场比赛。
彼时,群雄并起,众神巅峰,是九州的黄金时代。
可龙战的团战始终难以进入前三,【北崖】身边只有一个叫弄玉的医家,一个叫风筝泪的盗贼,还有两个不固定成员,五排的时候轮换。
应珑每次看他单挑,心情都会随着惊险的场景起伏,而看团战,吐槽就没停下来过。
“你奶什么啊快封追兵啊!”
“有点配合行不行这个兵家脑子有包。”
“救命他都帮你带开了你回去干嘛啊啊啊。”
应珑正在抓狂,忽然身体一沉,懵了一会儿,然后就听见有人叫她:“起床了。”
她艰难地撑开眼皮,看见房间里灯光大亮,许图南在叫她:“七点半了。”
“不是四十五吗?”梦里的剧情如水一般流过脑子,留不下半点痕迹,她浑然忘记梦里的焦灼,摸过手机,“还能睡十五分钟。”
刚才好像睡着了,后半程像冬至的黑芝麻汤圆,黑甜黑甜的。
许图南残忍地通知她:“你不洗个脸补个妆?”
他免责声明,“想睡你就睡,不许怪我没提醒你。”
应珑:“……烦死了。”
她踢了两脚被子,不爽地下床,进厕所补妆。
还好,今早她上了三遍定妆喷雾,粉底液死死扒在脸上,暂时没有脱妆的迹象,但有点卡粉,稍微擦一擦,粉饼重新补好,眼线有一点点花,棉签沾卸妆液擦掉,重新画。
头发重新梳顺,收拾完就四十五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