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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恨他，不再抗拒，像是第一次认识他，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瞅着他。

“你是谁？”少女喃喃地问。

裴寂道：“我是非衣，也是仙无命。”

少女停顿片刻，轻缓地眨了眨眼：“我记得，我认识非衣，我认识你。”

裴寂压低声，语气诱哄般道：“对，你认识我，你爱我。”

少女停顿得更久了，她纤细的眉头蹙起，像是遇见什么纠结的问题，又仿佛在抗拒什么，下意识跟着他重复道：“我、我爱、不……我不、我爱、我爱……”、

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不如前两句那样顺畅。

一股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裴寂下意识上前一步，沉声道：“你爱我，你爱非衣。”

少女紧闭双眼，用力咬住了唇，红润的唇瓣被她咬得泛白，压出深深的齿痕，几乎渗出血来。

她神色挣扎，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煞白不见一丝血色。

忽而少女猛地张口，唇边溢出一抹显眼的血线。

鲜红的血顺着少女白皙的下颌滑下，一滴一滴坠落在地，她缓缓掀起眼帘，紧蹙眉心，浓长的睫毛颤抖着，表情痛苦、一字一顿道：“不对，我不爱你……”

“我爱、我爱……”

话未说完，双眼便猛然阖上，身形一软栽倒下去。

裴寂迅速伸手，将少女软倒的身子接住，紧紧搂在怀中。

他垂眸死死盯着她苍白失色的脸，眉宇间蔓延出无边的惊怒之色。

她这样痛苦，只说明一件事情：她有真心深爱的人，甚至为那人抵抗住了情蛊的侵蚀！

怎么可能！

她竟然会有如此深爱之人！

就连情蛊，竟也难以磨灭她对那个人的爱！

到底是谁！

她到底爱谁！

她这样浪荡多情的女人，怎么会有深爱之人！

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不信！

作者有话说：

这一阶段是虐心嘿嘿，就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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