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众人亲眼见证了越王掌掴皇帝,砍死王振,全都信了。
徐谦此刻急忙出列,低声劝道:“父亲,王振已死,余孽已清,天子虽有过错,终归是一国之君,还请您稍息雷霆之怒。”
徐闻重重哼了一声,将尚方宝剑缓缓收入鞘中。
“璞玉虽有瑕,雕琢之后尚可成器;然朽木不可雕,顽石岂堪大任?”
徐闻看向朱祁镇,沉声问道:“陛下自问,您究竟是那尚可雕琢的玉石,还是一块彻底腐坏的废料?”
朱祁镇脸色骤变,勉强压住颤抖,低声道:“相父此言……何意?”
徐闻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老臣三次遣人劝陛下返京,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然陛下置若罔闻,唯听王振之言,误国误军,几令大明基业毁于一旦。”
“此等昏聩,何以为君?”
话音未落,大殿内群臣屏息,连一丝咳嗽都不敢发出。
徐谦站在一旁,眼中神色复杂,他已隐约猜到父亲接下来的决定。
而文武百官虽惊骇于徐闻言辞之重,却也心中明了,这恐怕不是愤怒之语,而是废帝之兆!
朱祁镇也听出了意思,大惊失色,向后连退两步,语气由怒转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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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你要做什么?朕是大明天子,是先帝所立,是宗庙承认、百官拜服的正统皇帝!你只是我朱家一介臣子,岂敢妄动废立之举!”
徐闻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走到殿中央,长袖一甩,铿锵道:“先帝临终,托孤于我,命孤辅佐新君,守护江山社稷!”
“今陛下昏聩至此,任宦官乱政,纵权奸祸国,令忠臣冤死,兵败辱国,若不纠正此祸,江山即危,社稷不保!”
“孤今日以辅政之名、尚方之权,奏请废黜朱祁镇帝位,自即日起,软禁南宫,不得干预政事!”
“此举,乃顺应天意,社稷之幸。”
话音落地,殿内一阵压抑的寂静,落针可闻。
众臣心中却是泛起惊涛骇浪。
越王居然真的废掉皇帝!
这可是史书上才有的重大举动啊!
居然被自己亲眼见证了!
片刻后,以徐谦为首的百官齐齐躬身,大声附和:
“越王所言极是!废昏君、立明主,顺天应人,实为大明幸事,我等无有异议!”
朱祁镇脸色煞白,眼中血丝毕现,挣扎着怒吼:“你们疯了!我乃大明正统皇帝!朕是天子,是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