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让荒野能重新开花,爱人的话语像温柔的推力,让人心里跟着安定下来。
这是值得奔赴的征程,盛吟低下头,啪嗒啪嗒地在手机上敲着信息。
点击发送之后,盛吟呼了一口气。放下手机,盛吟空出的手去回抱了沈敛止。藤枝攀在花树上仰头看他,“阿止,我想在春拍前处理一件事。”
她终于觉得她可以以一种更好的心态去迎接接下去的日子。
眼前暂时的安全感和慢慢攀升的幸福指数总让盛吟产生不真实感。
像悬浮在半空,在眼前,却又不落地的不踏实感。
盛吟想要伸手去抓,想要很确切的那种得到,而不是感觉自己总在浓厚的云端。然后,“然后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这是她刚才看着他然后当下做出的决定。
突如其来的告白,沈敛止看着盛吟虹膜中自己的倒影。
她的话语犹如狂风呼啸滔滔而来,穿过万里长空千度冷雪,让他滚烫炙热地呼吸着。
——所以沈敛止才觉得,盛吟是他的医生。
沈敛止想起之前,在图书馆她无掩溢出的善意,在雨天坚持给他递伞时她肆意的欢喜,在山上看到他来时的相信。他想起每次她朝他跑来的毫不犹疑,展开的眉眼和心意。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一个人,在他的世界里燃烧,比太阳和月亮都更明亮皎洁。
像盛夏的黄柠檬海盐气泡水,千疮百孔的气泡冒着,炸开后浸着却也还是甜的。
她的灵魂只是暂时漂流在外。
而这世上很多人的心都是枯萎的,只有她,鲜活充沛。在五风十雨里,她比任何人都要勇敢,比任何人都更值得生活的厚爱和馈赠。
现在的数十个早晨,盛吟在他怀里不安,抑或在他怀里撒娇,在他怀里闹和贴,她软糯地喊他“阿止”,不清醒地蹭一蹭他。
他知道盛吟的意思,但他也怀疑,这个决定很可能会影响到这次的春拍。可能更好,也可能更坏。
离春拍也就剩下两周,沈敛止想起现在盛吟沉甸甸的信任,想到那即将到来的不安。
还有这一刻。
沈敛止动情地吻了盛吟。
盛吟被吻得几乎踹不上气来,原先半环在她腰上的手已经离开。
平日清冷的沈敛止不再,盛吟推了几下沈敛止的胸膛,也没让他停得下来。
他有些没控制住的意味,动作的轻重都不像往日,甚至带着些祈求性。
有些要将她吞下去的意味,盛吟疼得眼睛都开始泛起些水蒙蒙。
松垮的睡裙一点点往下掉,肩上的凉意让盛吟认真思索端详起来。
她好像是太不尊重沈敛止作为一个成年男性的正常需求。在沈敛止睁开眼的时候,盛吟安慰他,“时间还早。”
这还是他们可以继续的时间。
盛吟伸出手,回环住沈敛止。
沈敛止的全身绷得更紧了
十几分钟后,盛吟在盥洗台。白绿色植物大战僵尸的无风情睡裙被她丢在盥洗台旁,盛吟打量着自己的身上,除了锁骨和脖颈上留下的点点痕迹,沈敛止其它都克制得很好。
“我该起了。”这是沈敛止沙哑十分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