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道:“我没有替他说话。”
席五一把将他怀里的小白狗揪着脖子拎起来拿在手里,随即用力按住沈缘的脑袋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这个吻多少带着一些发泄的意味,沈缘无论如何推他,面前这个男人就是纹丝不动。
“叛徒,”席五松开他,盯着面前少年干净的双眸,口腔之中的利齿简直要磨出火星子:“我早就该杀出去不叫你留下来……这才几天,你就要倒戈向牧斐了,要是再让你待久一点儿,是不是要装作不认识我?”
沈缘本来在一边和席五叙旧一边想事情,所以回话多少有点敷衍,听见席五这么说才把注意力彻底转回来,他故作姿态靠着墙壁,丝毫不畏惧地和席五的鹰眸对视,在0。5秒后席五即将要彻底被点炸的瞬间,沈缘的眼睛弯起来:“老公,我听见有醋坛子在说话。”
这种程度的隐喻对于席五来说没有那么好理解,但他可以瞬间听明白前两个字,席五单手压着墙壁沉默了一会儿,心里那阵无名妒火居然在少年看着他笑意盈盈的眼眸下逐渐熄灭,他道:“又说什么Z国古话呢?”
沈缘解释道:“就是吃醋的意思。”
外头冷风四起,席五把小白狗搁回到沈缘手臂间,脱下外衣盖在了少年单薄的肩膀上,然后反手扣住他的腰,甚至不用借力就徒手将人稳稳地抱进了自己怀里,席五避开探照灯往另一个方向走:“我何止是吃醋。”
沈缘躲在他怀里:“那就是嫉妒。”
席五笑了:“想弄死他也是嫉妒吗?”
沈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闲话,他看着路边的灯光逐渐黯淡下去,对席五悄声道:“那不然还能是什么?你刚才那个样子真挺吓人的……我问你,当我说伤口是不小心划到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席五的脚步顿了顿:“心疼宝贝。”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早就看出来我的伤是丧尸抓的了吗?”这和沈缘预想中的答案不一样,他照着席五的胸口点了点,换了一种问法:“就是当时我说的时候,你对牧斐是什么感觉?和后面你生气不一样的那种,一瞬间的东西。”
“没有。”
沈缘:“嗯?什么叫没有?”
席五道:“我没有在想他,如果是一瞬间的话……”
“我当时只是在想你。”
……
……
夜晚的基地十分安静,席五抱着怀里昏昏沉沉就快要睡着的沈缘找到了一直在基地中藏匿的秦枫,当他看见这处暂时用来休息的环境的时候,禁不住心里烦躁地皱了皱眉,索性自己半坐在地上叫沈缘歇在了他的身上。
“这还早,怎么就困了?”
沈缘睁开半只眼睛:“……不知道,最近也没有熬大夜,但是总是很困,还容易感冒发烧,我怀疑这个基地的饭里给我掺了安眠药,老公……”
席五低下头:“怎么了?”
沈缘问:“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席五道:“明天晚上,我要和秦枫商量一下出去的路线,到北方基地外有直升机接应我们,你乖乖睡吧,我小声说话,好吗?”
沈缘其实睡觉挺浅的,他本来想说“最好别说话吧”,但又模模糊糊地记起来现在席五要和秦枫走一段剧情,确切来说是互通一下对方查到的信息,出逃的路线秦枫来提供,那么席五要说的大概是原剧情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点,会影响剧情走向的那种,前世他确实毫不客气地就呼呼大睡了,没有听到关键信息,但现在不行。
必须要竖起耳朵听一下。
席五捂住了他的耳朵……
沈缘:“……”
他在席五的怀里胡乱拱了拱,“不经意间”甩了甩脑袋把席五的手心撇了出去,然后靠着对方结实宽厚的胸膛装睡,席五似乎也没有发现,只是轻声问着秦枫北方基地的大致地形。
“我们可以从……”
“……”